朱祁钰怒目圆睁,声音如雷,震得殿内众人皆为之变色。玄真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退了几步,脸色苍白,嘴唇微抖。
他结结巴巴地辩解道:“王爷息怒,贫道只是据实而言,绝无半点恶意。”
朱祁钰岂肯轻易罢休,他冷哼一声,强忍着动手的冲动,目光如刀狠不得砸死这小人。
“据实而言?你所谓的‘实’不过是些无稽之谈!朝堂之事,岂容你这等江湖术士随意置喙!今日之事,若不给你些教训,恐怕日后还会有更多妖言惑众之辈。”
说罢,他转身对侍卫厉声喝道:“来人!将这道士押下去,严加看管,待查明真相后再行定夺!”
“朕看谁敢!朕在此谁敢动大师一下就是与朕为敌!玄真大师乃国之瑰宝,岂能任由尔等随意处置?”
侍卫们护在皇上身侧,刀剑拔出对准郕王。
“殿下!”成敬忠心耿耿张开双臂将主子护在身后,朱祁钰既震惊又恼怒,不敢置信一个道士三番两语就能让皇兄不顾兄弟情谊。
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皇兄你!你为何不信臣弟!臣弟才是你的亲弟弟,多年来鞍前马后,忠心耿耿。难道这一切都比不上一个道士的几句话吗?臣弟若有半点不忠之心,天打雷劈!”
朱祁镇看着弟弟如此情状,心口泛起一丝乱意。他知皇弟的忠诚与勤勉,但天象之事非同小可,关乎国运兴衰,他身为帝王,不得不谨慎行事。
“祁钰,朕并非不信你,只是此事牵扯甚广,朕需从长计议。你且先退下,待朕查明真相,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什么公道?臣弟不明白何为公道!是否要臣弟背负不忠之名,从此远离朝堂,才算得上是公道?皇兄,你难道忘了我们幼时的誓言,忘了我们曾并肩作战的岁月?臣弟若有不轨之心,早已在暗中布局,何必等到今日?”
“天象之说虚无缥缈,怎能成为定罪的证据?臣弟只求皇兄明察秋毫,还臣弟一个清白!”
朱祁钰跪地,脑袋直往地面磕去,声声泣血。成敬不忍直视,主子金贵,何时膝下跪过他人?
他心中一痛,急忙转身扶住朱祁钰,劝道:“王爷,切莫如此!皇上圣明,定会明辨是非,还您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