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濙得知此情,心中愈发焦急,接连找上于谦。

“老于啊你快想想办法啊!郕王不日就要起程往离京了!这若再拖延下去,只怕局势愈发难以收拾。你素来智谋过人,定能想出良策,力挽狂澜。”

胡濙紧握于谦的手:“你是不是也不想看钦天监站咱们头上拉屎,咱们苦读经书十几年怎么能让这帮江湖术士骑在咱们脖子上!”

于谦嫌弃抽回手:“淡定,老胡你这话太糙,你可查到玄真什么来头?”

说到这个,胡濙义愤填膺:“我派人前去终南山清虚观查探其底细,结果发现那玄真大师真的是一个江湖骗子!他在终南山并无根基,所谓的清虚观也只是临时搭建的草台班子。”

“此人原名张三,曾是个四处游荡的算命先生,后来不知怎的攀上了宫中的关系,摇身一变成了‘玄真大师’。他那些所谓的预言和法术,全是些欺世盗名的把戏,毫无根据。他在民间散布谣言,混淆视听,目的不过是借此抬高自己的身价,博取皇上的信任。”

“你我皆知,钦天监的职责本是观测天象,辅佐国政,如今却被这等小人利用,实在令人愤慨。若不早日揭穿他的真面目,恐怕朝堂之上再无宁日。”

胡濙越说越激动,眼中几乎喷出火来:“敢踩在我礼部的头上谈什么天象!我礼部掌管天下礼仪、祭祀、教事,乃国之根本,岂容这等江湖骗子随意践踏!气煞我也!”

“不行!咱们这就去找郕王!让他亲自主持公道!”

于谦被胡濙风风火火扯着直奔郕王府,正好遇到了锦衣卫和两厂探子也在,朱祁钰脸色阴沉。

朱祁钰见胡濙与于谦匆匆赶来,脸色稍缓:“何事?”

胡濙上前一步,躬身行礼:“王爷,钦天监玄真大师欺世盗名,混淆视听,实乃朝廷隐患,不可不除。”

朱祁钰挑眉:“巧了,本王也搜到了消息,玄真大师的行径确实可疑。近日来,不少官员都向我密报,称他在钦天监内大兴土木,耗费巨资,却未见有任何实际的观测成果。更有甚者,他私下结交了不少权贵,道术反而有崛起之色!”

“还有,玄真应是血阁楼之人。”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