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间,那些曾经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官差们都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鲜血汇聚成小溪,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之气,令人作呕。
此时,在这弥漫着浓烈血腥之气的场地中,就只剩下王福贵和赵诚两个活人了。王福贵整个人都被恐惧所吞噬,眼神中满是绝望和疯狂。为了给自己争取那一丝微乎其微的逃命机会,他如同疯狗一般,嘴里叫嚷着:“去,给我挡着!”竟然丧心病狂地把赵诚猛地推了出去。
雄阔海见状,怒喝道:“无耻之徒!”他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连忙扶住险些狼狈摔倒的赵诚,安慰道:“兄弟,莫怕!”
而王福贵趁着这个空当,面露狰狞,从后面拿刀悄无声息又恶狠狠地刺向雄阔海,嘴里还念叨着:“去死吧!”
雄阔海何等警觉,只听他冷哼一声:“就凭你这雕虫小技!”手中熟铜棍毫不犹豫地一挥,只听“铛”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刀瞬间被强大的力量打弯,刀刃都卷了起来。
紧接着,雄阔海怒目圆睁,大喝一声:“你这恶贼!”飞起一脚,狠狠踢在王福贵的胸口。王福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此时,雄阔海面对着这血海深仇的仇人,心中的怒火犹如火山喷发一般,再也无法抑制,手段之残忍令人胆寒。
王福贵瘫倒在地上,像一条濒死的蛆虫般痛苦地扭动着身躯,他的脸上涕泪横流,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求饶:“好汉饶命啊!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大发慈悲,放过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
然而,雄阔海对他这毫无诚意的苦苦哀求根本丝毫不为所动,他的眼神中只有无尽的冷漠和决绝,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雄阔海紧握着熟铜棍的双手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颤抖,他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犯下的罪孽,不可饶恕!”
说罢,他猛地举起熟铜棍,用尽全力一挥,只听得“咔嚓”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王福贵的左腿瞬间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击敲断,骨头断裂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可闻,王福贵发出杀猪般的凄厉惨叫:“啊——疼死我了!”
但雄阔海没有丝毫的停顿和怜悯,紧接着又是狠狠一棍砸下,伴随着又是一声令人心颤的“咔嚓”声,王福贵的右腿也断了,他的惨叫声更加凄厉,声音都变得嘶哑,如同被扼住喉咙的濒死野兽:“饶了我,饶了我啊!”
随后,雄阔海双眼通红,再次挥动熟铜棍,带着呼呼的风声,王福贵的左手也被砸得粉碎,骨头和血肉模糊在一起。此时的他已经叫不出完整的声音,只剩下有气无力的痛苦呻吟:“呃……呃……”雄阔海的动作没有停止,又一棍下去,王福贵的右手也遭到了同样的厄运,他的四肢已然全部报废。
此刻的王福贵已经不成人形,四肢尽断,鲜血汩汩地流淌出来,染红了身下的一大片地面。
可雄阔海心中的仇恨仍未消散,他最后高高举起那沉重的熟铜棍,怒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声如洪钟般怒吼一声:“你这恶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拿命来!”
然后用尽全身力气一棍砸在王福贵的脑门上,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王福贵的脑袋瞬间像被砸烂的西瓜一样爆开,脑浆和鲜血迸溅而出,溅得四处都是,场面惨不忍睹,令人不忍直视。
打死了仇人王福贵后,原本喧嚣混乱的场地瞬间陷入一片死寂。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令人作呕。
只剩下了赵诚一人呆立在原地,他的双腿像筛糠一样颤抖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王福贵那惨不忍睹的尸体,被眼前这极度血腥的场景吓得面无人色,嘴唇不停地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张仲坚皱着眉头,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前来。他的脸上满是疑惑之色,目光在雄阔海和赵诚之间来回移动,不解地问道:“此人究竟是?为何你不下手?”
雄阔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得几近失控的情绪,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恩公,这位是赵诚,他乃是我的恩人呐!在那暗无天日的狱中,那些狱卒对我百般折磨,是赵兄多次暗中相助,为我送水送饭,才让我勉强保住了这条性命。若不是他的善良和仗义,我恐怕早就死在那不见天日的狱中了。”
张仲坚听后,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善有善报,此番他也算是因善得福了。”
雄阔海转头看向赵诚,目光中充满了真挚的感激之情,郑重地说道:“赵兄,你的大恩大德,雄阔海没齿难忘。从今往后,只要赵兄有所差遣,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雄阔海定当万死不辞!”
赵诚此时才终于从极度的惊恐中缓过神来,他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着说道:“雄大哥,言重了,言重了!我也只是看不惯那些人的恶行,实在不忍心见你被无辜迫害,才做了些力所能及的小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