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入了蔡京的耳中之后,倒也让蔡京无话可说。
毕竟,蔡京也很清楚,以自家六郎那个孽畜的脑子,根本就玩不过那高珪璋。
偏偏高璋却很大度地在那八百里急递上,如此表述自家六郎与那童智胜的功劳。
说起来,当真也是多亏了高璋那小子的这篇奏折。
不过很快,蔡京又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发出了一声满是复杂情绪的叹息声,引得那童贯扭头朝着他看了过来。
“我说蔡相,明明咱们能脱此劫,这是好事,为何咱家观你却愁眉不展,像是还有些不太乐意?”
“能脱此劫,自然是好事,可问题是,本相却是因为那六郎之功,方才避过此祸。”
说到了这里,蔡京的面容就跟那突然患上了重症便泌似的。
那副难受的模样,看得童贯都牙疼,不过很快,童贯顿时也反应了过来。
想到那爱子童智胜那个家伙的秉性还能稍好一点。
可是蔡相家的那六郎,绝对是当世第一忤逆子,反骨上站着人的那种。
这要是知晓自己的功劳,让亲爹避过了一场大祸。呵呵……
童贯觉得,怕是那小子绝对能骑到他爹蔡京的头上拉屎。
一思及此,童贯面容一阵扭曲,差点没控制住情绪抱着肚皮抽了过去。
虽然童贯及时控制住了自己,可是老谋深算,擅长察颜观色的蔡京自然也察觉到了童贯的异样。
转过了脸来,朝着童贯意味深长地一笑。
“你家大郎与我家六郎关系莫逆,唉……希望那个小能够给你家大郎多学学,省得让本相成日为这个孽畜操心。”
童贯一听此言,顿时眼前一黑,这两个孽畜,怎么就不能跟那高璋学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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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面色凝重地快步赶到了官衙,坐在了自己的公房里边,面色阴沉无比。
虽然官家对于亲儿子的重用,让高俅心中欢喜,可是爱子终究还是个孩子,真的能够承担得起这样的重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