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的集训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来参加的国家队伍并不少,所以总的来集训人员一点都不少,宿舍也安排了两栋楼。
宿舍不大,是双人间,两张铁床架的单人床分别在进门的房子两边靠墙,中间一个还算可以的通道。
郁辰看了的第一眼反应是,这个空间应该可以放下一个旋转练习器,他应该有把那个放行李箱里面带过来的。
梁兴文教练带着底下俩男单俩双人男伴进了宿舍楼,分配好房间后,就招呼着几人开始收拾铺床。
分配是按照他们本身所在的项目来安排的,也就是郁辰和小自己三岁的单振博一个房间。
——感觉会有些吵。
这是郁辰实打实的感觉,然后他就放平行李箱拉开,将旋转练习器找出来,试图给它看放在哪个地方最合适。
“唉,你赶了十个小时的飞机下来之后不休息就想着训练的啊?”
单振博被郁辰的行为吓到,“我都累到不想动了。”
他人瘫在还没有铺上床单的单人床上面,也不嫌弃那床脏不脏。
经过男单俩人房间门口的梁兴文只感觉头大,走进来无奈开口,
“你们两个,都给我铺好床再做别的。”
说是这样说,其本人已经走进屋子里,先是伸手将赖在床上的单振博拉起来给他翻新床单。看着十四岁的调皮少年动手之后,又转过身,弯腰将郁辰的旋转练习器推到床底,并且也给十七岁青少年翻出另一套床单。
“阿辰,铺好床再玩。”
好不容易劝住除了滑冰之外别的都不爱干的安静学生之后,转过头的梁兴文脑仁一疼——原本另外一边好好在铺床的单振博,在床单没铺好的情况下又躺上去了。
底下的未完成床铺被他弄得乱七八糟。
“单振博,你给我起开——”
不得已的中年教练,最后只能够亲手帮着调皮学生铺床。
而那小鬼甚至还不领情。
“啊我累到瘫一会就能直接睡着了,梁老头你去管阿辰吧。”
“人家阿辰可比你懂事多了,他自己都快铺完了床。”梁兴文没好气的说道,手上一直推着仰躺在床正中间的小弟子。
“阿辰比我大,他肯定要比我厉害才对啊,”单振博并不为所动,甚至觉得理所应当。突然他想起来什么,转过身朝着背对这边的郁辰问道,“阿辰,你什么时候会说的俄语的?”
刚才在宿舍门口的时候吓了他一跳。
“阿辰才不会理你。”梁兴文没好气吐槽,又推了小弟子一下,“起开,你压着最后一点了,让我给你铺好。”
但让梁教练没想到的是,背对着他们铺完床的郁辰转过身,歪着头露出沉思的表情,过了一会回答了单振博的问题。
“……十二岁,吧?”
也许记忆有一些模糊,郁辰自己的语气都不怎么确定。
“这你就不懂了吧,梁老头。”单振博终于从自己的床铺上面起来,给教练留足空间把床铺好。他拍了拍表情震惊的中年教练,笑得叫一个自信,“阿辰平时不理你只是因为你问的不是疑问句,比较正常疑问的话他都会回答的。”
像之前赛季期间一同训练的时候,每次他在课后询问技巧类的问题,郁辰都会准确的回答他。
——经过一整年的相处,单振博觉得他逐渐清楚了这位师兄的性子。
“……可我有的时候也是用的疑问句啊。”
中年白头的教练语气有些委屈。
“那就是你问的问题超出他回答的能力范围了呗。”
单振博摊了摊手,然后注意力回到郁辰的回答上面,“十二岁就学俄语,那现在应该能够和这里的人正常交流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