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太阳升起老高,一行马车才来到王府门前。
早有下人汇报陈府一行人行程的朱杞,此时也在府前等候。
远远的看到朱杞站在府外等候,海大富脸色微变,急忙纵马上前道:“王爷身子骨弱,春日虽然天气好,但尚有些寒意。若是染了风寒,如何得了。王爷在附中静候便可,何必出府等候?”
朱杞微微一笑道:“今日天气和煦,我这身子骨发痒,想活动活动,谁知一下子就活动到府外了。”
听着朱杞的玩笑话,海大富也不好言语,只是眼底的担忧仍旧散不去。
朱杞笑着道:“今日外公、外婆、舅父、舅母前来,我又怎能失了礼数。今日也算我替母妃见见家人。再说,我身体已好了很多,府外稍待稍呆倒是无碍。”
海大富还想说些什么,陈严、陈珩父子以骑马到了近前。
在陈氏父子面前海大富可不敢折了朱杞的威严。
陈严父子虽是文人,但其马术倒也不差!父子二人近前来看到身穿蟒袍的朱杞,急忙跃马而下。老大人陈严虽年愈六十,可这下马姿势倒也矫健。
朱杞见两人下马,上前行礼道:“朱杞见过外公、舅舅!”
陈严父子也忙上前回礼道:“钱塘陈严(陈珩),见过王爷?”朱杞虽然是陈严的外孙,可朱杞也是朝廷在册的一字王。初次相见,又是在王府门前,陈严父子自不敢失了礼数。
朱杞忙让海大富上前,拦下陈严父子的礼数,笑着道:“外公、舅舅恁多礼数,朱杞乃是后辈,岂有长者向幼者行礼之说。”
陈严脸色一正道:“王府之外没有长幼,只有尊卑。王爷乃是朝廷册封的赵王,老朽见到王爷自该全了礼数。”
朱杞也不辩解,只是上前道:“朱杞年幼,懵懂无知。昨日本该亲自上门去见外公、舅舅。只是我这身体自幼体弱多病,身子骨差。这才委托海公公前去,还望外公、舅舅莫要见怪!”
陈严看着温文尔雅,侃侃而谈;却又瘦弱无比的朱杞,眼睛瞬间变红了。老爷子哆哆嗦嗦,想上前拉住朱杞,又恐在人前失了礼数,一时倒怔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