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皮肤黑黝黝的,今天气温低了好几度,他却只穿着件短袖,既冷又怕,抖个不停。
他拉拉旁边路弥的衣袖:“兄弟,有没有多的外套?我这刚从热带岛屿度假回来,人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就到这了,冻死我了。”
路弥想起自己那件夹克还在浴室里,就回了趟房间去拿。夹克果然还好端端地叠放在洗手台上。
出来后,一面将衣服递给那个小伙,一面分析:
“被杀的人住的房间大多靠走廊这头,昨天“妈妈”应该是十二点钟以后,从走廊最深处开始,一个房间接一个房间地检查。”
小伙毫不客气地套他的夹克,嘟囔道:“知道这个又有什么用,那东西早晚会杀到我们头上……”
“你闭嘴。”许哥严厉地瞪了他一眼,示意路弥继续。
“所有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点,”路弥脑中闪过刚刚所见到的幕幕惨状,“他们有的死在厕所,有的死在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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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哥明白过来,接过话:“所以,要真正做到‘按时睡觉’,标准是人躺在床上?”
路弥点点头。
大家回房基本都很晚,不少人以为回到自己房间就安全了,却没想到“妈妈”所说的“掖被子”是暗示着它前来检查时,人必须在床上。
房间内的独立卫浴干净宽敞,引诱着人屈从习惯去洗漱一番。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我还有好多家产没有继承,我不想死!”小伙嘴唇颤抖,“嚯”的一下站了起来。
“我要杀了那个女人!我们人这么多,联合起来,一定能打得过它,对不对?”
没有一个人作声。
小伙正对着人群,扫视过每个人的面孔,看到的大多是害怕的神色。
他正要痛骂这些人软弱无能,忽然看到了路弥在使劲儿朝他挤眉弄眼。
一股凉意,从他的背后包裹而来。
他安静下来,如僵硬的木偶般缓缓转身。
在尖叫出声之前,长长的尖锐指甲贯穿了他的喉咙。
“孩子们,吃饭啦。”女人的语气饱含爱意,收起指甲。
小伙应声倒地,眼睛鼓得大大的。嘴里流出的鲜血淌向众人,吓得队里一个女孩差点叫出来。
好半晌,许哥答道:“知道了,妈妈。”
大家都沉默着,等待“妈妈”离开,它却站在过道中央一动不动,阴冷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昨天晚上,有个孩子不乖,没有按时回房间睡觉,我们该怎么惩罚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