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玲撅起嘴,差点哭了出来。她看着祝长青,问道:“大叔,你的眼睛也是被嘬脸鬼嘬……亲的吗?”
祝长青道:“是啊。”
左丘玲又问道:“怎么……怎么你变的样子,跟我不一样?”
祝长青有些奇怪地扫了陆潜一眼,又看向左丘玲,道:“姑娘是外乡人吗?我们这里,每个人被不同的嘬脸鬼嘬了之后,病变的样子都不一定是一样的;嘬在不同的部位,也是不一样的,各式各样的都有。”
这个陆师傅应该是本地人啊,怎么都没跟她说吗?
“陆师傅”不说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他不知道。
陆潜看着祝长青,心下纳罕:“哪个嘬脸鬼这么口味重,居然去‘嘬’他的眼睛。”
哦,还是个女嘬脸鬼。
男不嘬男。
左丘玲又问道:“大叔,那你……怎么不把被嘬的地方剜了?”
祝长青听到这句话,脸色变得有些木然。他长在脸上的右眼、和长在手掌心的左眼,同时望着她,眨了几眨,道:
“姑娘,我这是眼睛。如果剜了,我眼睛就没啦。现在这样,至少我的左眼还能用。”
“呃……”
左丘玲的半边右脸,瞬间红了。
祝长青冲陆潜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陆潜思索了一会,突然回过头,对左丘玲道:“我觉得,他眼睛长成这样,好像也不错。”
“嗯?”
“还能拐弯。”
“……”
左丘玲愤愤地看着陆潜,道:“你要不要去找个女鬼,给你眼睛上也嘬……嘬一口?”
陆潜想到祝长青的古怪模样,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他尴尬一笑,道:“你没听他说吗,被不同的嘬脸鬼嘬了之后,病变的样子是不一样的。天知道会变成什么鬼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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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吃罢了晚饭,左丘玲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终于还是趁天黑之前,去了隔壁房间。
陆潜则又开始了他今天的功课,剪纸。
剪完九张摄魂小纸人和一张银鱼后,他将他所有的剪纸都搬了出来,摆放在桌上。
为了避免精神力一次消耗过大,陆潜如今已经将剪纸分开,每天早上剪十张、下午或者傍晚剪十张。这样的话,可以尽可能的保持精神力始终处于一个较为充沛的状态,用来应对各种意外。
一张小兔剪纸,还是他在王家营集市上剪的,当时就用了一次。
然而,当这只在地上活蹦乱跳的小兔被拿起来时,就又重新变成了一张死物,看起来跟普通的剪纸没什么两样。
当陆潜从王二姐手上收回这只小兔时,才知道它是可以反复使用的。
除了小兔之外,还有一张奔马,还从未使用过。
奔马的剪纸有点大,平时需要折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