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蒋明珠跟盛达去了医院,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

大夫说伤口虽然不深,可炉钩子太脏,再不处理容易感染,严重也可能要命。

蒋明珠全程一言不发,盛达小小的脸上写满了心疼。

来了路上,蒋明珠说,以前她最恨的就是这个弟弟,她觉得弟弟抢走了母亲对她的爱,她早就知道大舅是她亲爸,姥姥其实是奶奶。

可他们不允许她这么叫,甚至不允许她改姓周。

可对盛达,全家都是捧着护着,如果没有对比,她心里不会这么不平衡,所有每次周月华让她一个人带孩子,她就会偷偷虐待盛达。

她说的虐待,也只不过是偷偷拧盛达的屁股,打他的脚心,看着盛达无助的哭。

可马上她就会后悔,她憎恨自己的恶毒,盛达虽然小,可有好吃的会特意留给她,她也爱弟弟,爱跟恨撕扯着她,把她折磨成疯子。

如今盛达不是周月城的儿子,周母跟周月城立刻把他扫地出门,蒋明珠心中的恨没了,只剩下对盛达的怜惜。

她知道家里的人谁也跑不了,她说以后她养盛达。

“万生啊,老弟,咱家真住不下了,再住就得让狗子把窝让出来了!”

胡小青见我皱着眉,以为我要收养她们姐弟,赶紧开口提醒我。

“想什么呢!蒋明珠已经十八了,家里有房有钱的,咱们时不时帮衬一把就行了。”

给蒋明珠办了住院,考虑到盛达在这,我给她挪进了单间。

留下胡小青照看,程队正好过来接我,我坐上他车又回了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