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绮侧过头,看向坐在门口处被屏风围着的左云卿。
左云卿知道李绮这是与自己杠上了.....
范礼贤看了一眼左云卿,轻声道,“摄政王妃既是监学,职权便在学生之上,监学有权拒绝学生的一些不合理请求。”
左云卿眸中闪露过一丝惊讶,这个范礼贤似乎是在帮她说话。
李绮没想到夫子竟然会为左云卿说话,顿时眸色一暗,这左云卿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为何所有人都要帮她说话?
左云卿瞥了一眼李绮那不算好看的神色,又看向范礼贤,笑道,“夫子,本宫既然是监学,便当听学生的言论。而且,本宫倒认为,这位李学生的请求也并非不合理。毕竟,本宫若是才艺不精,又如何担当得起监学一责?”
她知道,李绮对左府家中的一些秘事有所耳闻,估计这会儿是笃定了她在琴棋书画上不精通,这才说出这番话。
兴许,李绮是见林将行不在,没人会再替她这个监学说话,所以才够胆说出这番话。
只不过,她千算万算,倒是没有算到这个教琴学的夫子范礼贤也会替她说话....
经历了李绮的两番挑衅,左云卿都有点怀疑皇太后是不是故意要她来当监学,好让李绮与她对着搞的了....
范礼贤抬了抬眉头,好奇地看向左云卿。
来授学前,林将行便来找到过他,说若是有学生故意为难监学摄政王妃,便要出声替摄政王妃说话,切不可让事件发酵致摄政王妃失礼。
如今看来,这位摄政王妃似乎并不太需要他的出声帮助。
李绮整理好神色,看向左云卿,微笑说,“既然监学这般说了,那便是应下学生的请求了。监学请吧。”
李绮站起身,一摆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在一旁看戏的左青青与左凌凌不禁相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
她们知道,娘亲根本就没给左云卿请过教书先生,因此左云卿根本不可能会懂琴棋书画,那一日的诗句应当是左云卿自己不知从哪抄来的。但诗句能抄,这琴艺如何能抄?
她们想不明白,左云卿明明不懂琴艺为何却还非要应下李绮的这个不怀好意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