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寿公主身边侍卫有一些是先帝特意赏赐的宫中玄甲兵。因而公主府的侍卫都是按着玄甲兵的训练,自然与其他府上的侍卫不同。”
白岭看完了所有的文书,“真的没有。我妹妹的穿着很好认,白底的团花纹的裙子,只要扫过一眼就能记住。连公主府门口的侍卫都说没有,那她肯定没有走四福巷了。”
“等一等,这是不是说明汪娘子她肯定撒谎了!”
“快,我去捉汪娘子!万一她跑了就完了。”白岭拔腿就朝着外面跑去,江随洲也立刻跟上。
陈澈看着沉思的李木子,“怎么?你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李木子指了指其中的一页说道,“你看这个女子,身高四尺八寸,头上无饰品,身披红色缎面镶着白色皮毛边的斗篷,上身的衣裳看不清,下身却是胭脂红的裙子。”
“这和白绾的装束完全不一样呢。”
李木子沉吟道:“白绾的装束最好辨认的是裙子和头饰。当时我和白岭沿街打听的时候就靠着这两样特点一路问到了茶铺。但我现在想一想,这两样其实都可以马上改变。”
“首饰拿掉就是了,这我能理解。那裙子呢?总不至于当街换裙子吧?”陈澈说着。
“不是没有办法。你在白裙子外再套一个红裙子就行了。现在是冬天,穿得臃肿一些,也没人觉得奇怪。”
陈澈反应过来,“你怀疑这个女子是穿了白绾的衣服从门口出来,到了四福巷再套一个裙子?这路上套裙子也容易被注意吧?”
“我去过现场。汪娘子站着的角度看人走向四福巷,其实中间有一小段的街角应该是瞧不见,那里有几家卖香料的铺子,我们当时进去询问,还是侧重在白绾的首饰和裙子,我觉得那时候如果凶手躲在角落用斗篷遮掩套个外裙,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且,你再看这个女子穿的红色缎面镶着白色皮毛边的斗篷,应该出自富贵人家,但头上一点首饰都没有,本身就有些奇怪。”
陈澈敲了敲桌子,“如果这样的话,有问题的不是汪娘子,而是郭四郎茶铺了?”
“等汪娘子来了再说吧。再仔细问问。”
陈澈低头想了想,“我先让宗端去郭四郎茶铺探一探。青瓷花瓶也是个着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