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陈澈说道:“如果是计划用刀或者匕首杀人,要么抹脖子,要么刺胸口,捅在肚子上的话,会补刀,或者等死者咽气。”
“从杨公子的描述来看,第二个凶手口中喊着狗官,然后拿匕首刺伤了张公子后立刻逃跑,很像是冲动之下的举动。”
张大夫人也听得入了迷,“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我觉得第二人应该是认错了人。”
“认错人?”殿中的人都吃了一惊。
陈澈解释到,“我查了张大公子的情况,景元十年他在卫亲军马步军司做事。十一年,先帝亲赴北辽,当时的卫亲军马步军司全部编入定州军,张承彦也就随军北上。景元十四年,先帝抗辽大获全胜,张公子随着先帝回京,景元十五年初入工部任职员外郎。”
太后眯着眼睛,“你的意思是,承彦实打实才做了几个月的工部员外郎,门儿都没摸清楚,怎么会有人喊他狗官?”
“对。张公子年纪小,前头在宫里做事,后面去打仗,在工部任职才几个月,就算做官差了些,也不至于有人跟着他到永清刺杀。”
陈澈继续道:“我之前看卷宗的时候就很疑惑杀人的原因。张公子为人低调,做事踏实。”
“他在龙虎军中任军需官,一直不在前线,回京论功行赏也只是得了不大不小的官职。”
在场的人心里都知道,这肯定是张家的安排,不出挑,随大流,但好处不落下,工部员外郎听着官不大,但是实职,将来升职的机会多。
陈澈没点破,说道:“我查了他在工部四个月做事的情况,也就是整理旧档,跟着刘初开侍郎学水利方面的知识。”
张大夫人人听着又忍不住落泪,“承彦向来乖巧,不惹事,也不去外头玩乐。”
“所以张公子没有仇人,他去永清寻一个女人,在永清驿站先被人下毒,再被人认错捅了一刀。”陈澈总结道,“结合杨公子和卷宗的,案子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