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人活着送到监狱就行,至于路上对她做点什么,那都是不打紧的。
所以她当年……
可是他根本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当年,当年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会让她如今只是看到这几人都恐惧成这样子?
陆景淮心口一阵抽痛。
旁边那人小心观察陆景淮的脸色,眼见他脸色一阵更比一阵沉,他急忙道:“当然,我们没对她做什么,不信你可以问她。”
陆景淮双目赤红,看向顾倾尘。
顾倾尘嗤笑一声。
“你快说啊!”眼见同伴都要被捏死了,旁边那人急了,“我们倒是想做点什么啊,可是最后你抓住机会就毫不犹豫的跳河了,我们哪里还敢做什么?人家说了要把你活着送到监狱,把你捞上来就剩下一口气,我们哪里还敢做什么?”
陆景淮晃神间,那人赶紧把同伴从他手里抢过来。
寂静的楼梯里,是几人粗重的呼吸声。
顾倾尘站在那里,亭亭而立,跟长身玉立的陆景淮隔着一步路的距离对视。
隔着几年的时光,当年的事重新铺展到面前来,他的眼睛里,有滔滔浪潮在涌动,几经翻滚。
跳河,就剩下一口气……
那样的字眼盘旋在心头,明明都听得懂,放在顾倾尘身上他却觉得很费解。
怎么会闹到跳河去的?
顾倾尘只在他脸上停留一瞬,冷静下来的她,眸光沉静如水。
“时隔多年,没想到几位如今也成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她笑得讥讽。
那几人面色难堪,为首那个还算有点脑子,缓了口气便哑着嗓子说:
“你心里清楚,我们什么都没做,你晕过去之后我们就把你送走了,我们敢对着妈祖发誓,绝没有沾染你半分。如今时过境迁,大家能在一个地方相遇,说明也是有共同利益,相逢一笑抿恩仇不是?”
顾倾尘冷笑。
楼梯间的门打开,喧嚷的声音传来,已经有人听到动静找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