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被顾倾尘轻笑着打断,“陆总,当年是怎样已经不重要了。”
她的眉眼是狂风暴雨后的寂静,“昨晚,很感谢你。”
昨晚如果没有他的同意,她是不能对外解释她是替人坐牢的,她很感激他,没有为了维护安禾而选择让她沉寂下去。
昨晚如果没有解释,她蒙受不白之冤,此后所有前途都毁了。
当然,他也是有条件的——不能说出安禾。
他保了这么多年的安禾,她也能理解。
她一个一个的掰开陆景淮的手指头。
两相对望,陆景淮好像预感到她要说什么,喉咙动了动。
“以前是我不懂事,缠了你那么多年。那五年坐的牢就当是赔你和安禾有情人四散分离,从此我不欠你什么,你也放过我吧。”
好像有两只巨大的手,一只手在慢慢撕扯他的心脏,缓慢而又绵长的疼钻遍全身;另一只手攥住他的脖颈,让他喘不上气来。
陆景淮声音哽咽,乞求怜悯一般的,唤了一声“顾倾尘。”
他伸手去拉她,顾倾尘往后退两步。
她转身离开,他抓了一手的风,空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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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那边配合警方把顾倾尘身上的案子查了个水落石出,证明她身上确实没有杀人的案子,且蒙受了五年的不白之冤。
至于是替谁坐的牢,警方那边没有给确切答案。
网上纷纷猜测,这背后的肯定是个权势极高的人,同情了顾倾尘一把,议论纷纷炒了几天,这事就过去了。
这几天顾倾尘往医院跑得很勤,去看了老陈又要去看老太太。
老太太拉着她有说不完的话,却再也没有提过陆景淮。
陈岁八卦,路子又多,据她打探来的消息,说是陆砚知和秦洛瑶来了一趟医院,陆景淮第三天就出院,直奔公司上班去了。
顾倾尘在老太太病房里,正愁着怎么让老太太帮忙说一下离婚的事,陈岁在楼上打电话给她:
“陆景淮忽然来看老陈,被你妈妈拦住了。”
“他俩没打起来吧?”
顾倾尘起身给老太太道别。
“没有,你妈给他跪下了。”
“什么?!”
一股气血往头顶上涌,顾倾尘拔腿就往楼上冲。
是可忍孰不可忍,陆景淮居然欺负顾美丽,她今天不跟他同归于尽她就把名字倒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