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没有钢琴老师来支教,南棠绝对不会让你来的。”
顾倾尘叹口气。
陈春香问她:“你听过穷山恶水出刁民吗?”
“唔……”
“穷山恶水的地方,很多人是未经教化的。这不是歧视,这是事实。咱们来支教是一回事儿,也要注意安全。去哪里咱俩都要结伴,千万不可以落单。”
顾倾尘听她的话:“好。”
之后她跟陈春香去哪里都是结伴而行的。
但千防万防,难免也有落单的时候。
她们住宿的地方,厕所是修在正房边上的地里,走过去有一条石头铺的羊肠小道。
村子里住惯了的人觉得没什么,但是对于顾倾尘陈春香这种没走过泥巴路的人来说,每次上厕所都是一种折磨。
怕着怕着,意外还是发生了。
这天陈春香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踩滑,脚踝卡在两个石头缝中间扭断了。
林晏安排了保镖跟着她的,一个老师来山村支教带一堆保镖不合适,她也只让林晏安排了一个保镖。
陈春香扭伤之后,顾倾尘就让这个保镖送她去医院。
保镖拗不过她,好在还是白天,距离睡觉的房子不远,四周也有农户,便叮嘱她早点回去。
“我会随时给您汇报情况的,您别担心。”
保镖背着陈春香走了。
顾倾尘抬脚正要走,旁边树丛里稀稀疏疏的传来响动。
她侧过头,就又看到一张脸从树后面探出头来,一个约摸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对她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手里还拿着把弯刀。
顾倾尘往后退了一步。
身后是一个斜坡,摔下去不至于死,但起码要刮一身伤。
“顾老师,别害怕,我就是来跟你说说话。”男人从草丛里走出来,为显诚意,还特意把弯刀放在地上,冲她嘿嘿一笑。
保镖一走他就出来,不可能是偶然,最可能的就是他经常在这附近蹲守。
顾倾尘身上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