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襄滚出去七八步,口中却还嘟囔着骂道“杨川啊,你小子真是不解风情,我小姨如此丰腴貌美,就算是看上三日三夜,也是看不够啊。”
杨川看向刘陵,笑道“平阳侯便是这般的无赖,让翁主笑话了。”
刘陵却嫣然一笑,道“这外甥看小姨,越看越入迷,也算是人之常情嘛,不是有一句老话说的好,小姨怀里闻娘亲?
平阳侯是我平阳姐姐的儿子,说到底,也算是血脉相连,就算让他多看几眼,反正我这身上又掉不下两坨肉。”
说话间,这妇人一手扶额,一手揉胸“哎呀呀,还说是要喝你的虾仁汤、鲜鱼汤,你们看看,这都撑成什么样子了?
唉,真是羞死人了。”
还不等杨川说话,曹襄却大声嚷嚷“刘陵小姨,看你说的这话,我见过卓姨的,比你这饱满多了。
啧啧,那才叫……嘭!”
却是杨川实在听不下去了,再一脚将这货蹬的滚出去,哼哼唧唧的,好一阵子都爬不起来。
“翁主,莫要见怪啊,”杨川拱拱手,温言笑道,“平阳侯最近癫痫发作,时不时的便会胡说八道……”
刘陵却十分大度的摆摆手,盯着杨川的眼睛,笑眯眯的说道“杨川,听说你庄子上还有专门为妇人修盖的澡堂子?有没有热水?
对了,我最喜欢玫瑰花香的浴汤,整个身子泡进去,热乎乎的,软哒哒的,这身子骨啊,便如那花瓣之心蕊,舒展开来,简直令人沉醉其间,不忍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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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川点头,道“是。”
这妇人,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嗯,就是书上写的,一颦一笑间,总带着一股子骚劲儿,浪的不是一般。
不过,对杨川来说,她不过是砧板上的一条鱼,就算剥光了鳞片,露出其一身白花花的嫩肉,却不过是一样食材罢了。
所以,他就很是平淡。
“翁主,刚吃过饭食,不能泡澡,否则,会很容易令肌肤衰老、早早出现褶皱。”
杨川指一指正北的一座阁楼,温言道“那一座阁楼修盖起来后,一直不曾有人住过,是我专门为刘满亲戚家女眷准备的;
翁主不妨先去小睡一个时辰,晌午时喝鱼汤。
等到晚上,我亲手给翁主烹制一只烤鸭,让你尝尝鲜,解解馋;至于说沐浴更衣,阁楼上一应俱全,不用跟那些仆役妇人挤在一起洗了。”
刘陵大喜。
她款款起身,挽住刘满的胳膊,便要带着一起去小阁楼上歇息,却被杨川制止了。
“刘满,早上给你的算术题,可曾学会?”杨川面无表情的说道。
“杨川!”刘满柳眉倒竖,猛的一跺脚“一道算术题不够,你立刻再给本、妾身出一道……”
杨川满意的点点头,随口道“九百九十九枚钱,时令梨果买一千;一十一枚梨九个,七个果子四枚钱;梨和果子,一个几枚钱?”
刘满瞪大了眼,张口结舌好几个呼吸,‘噗通’一声瘫坐在蒲团之上,哀声道“刘陵小姑,你赶紧滚去歇息吧。”
“看看你把本宫害成什么样子了……”
……
打发刘陵离开,杨川扫视一圈,看着百无聊赖的曹襄、霍去病,生无可恋的刘满,眨巴着眼睛一声不吭的娜仁托娅;
对了,还有张汤的儿子,张安世。
这个坏怂一脸的淡然,跪坐在案几后,默默的吃着、喝着,似乎眼下的所有事情都与他无关。
从表面看去,的确是张汤的种。
小小年纪,竟然都有点圣人的架口了,让杨川看着就、嗯,就十分的舒坦。
在这样一个汉帝国,心底纯良者,只能混成东方朔那般落魄;耿直能干者,不过周亚夫、晁错、张汤之流的下场,不是被人给弄死,就是被自己给弄死。
总之。
张安世这种不动声色的哈怂,反而会渐渐成长起来,最后,与霍光等人齐名,且能有一个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