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有些迟疑,“只是秦王……”
太子打断了他的话:“既然有了踪迹,云大人何须担心,孤多派些人手过来搜山便是。”
云暮这才放心离去:“有劳殿下了。”
沈聿明避开她的手,用清水替她清理伤口:“我不想演戏了。”
云暮侧了侧身,低头看他:“生气了?”
沈聿明偏头,不愿与她对视。
云暮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沈聿明才要挣脱,就听见她轻嘶了一声,动作当即顿住,又别扭开口:“疼就松手。”
云暮俯身碰了碰他的唇,低声哄道:“他起了疑心,跳下去是最快的方法,而且只是一些擦伤,过两日就好了。”
太子进来时,就看到昨夜那个侍卫蹲在云暮身前,正捧着他手上的手边上药边轻轻吹气,不时问一句疼不疼。
直到他咳了一声,两人的动作才有点收敛,但那侍卫也不过是从蹲着变成站着。
太子:……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真是有伤风化。
将一个白瓷瓶放到桌上,太子说道:“云大人今日之祸算是因孤而起,孤这里正好有一瓶治跌打的伤药,今日用了,明日便可打好,不会让你误了找人之事。”
云暮扒开瓶塞,一股清凉的味道扑鼻而来,“多谢殿下记挂。”
将药递给沈聿明:“收好,晚些时候再给本将军上一回药。”
太子无端从话里听出几分暧昧,他嫌恶起身,“云大人好好养伤,孤还有要事要处理,先告辞了。”
说罢,也不等云暮开口,急匆匆朝门口走去,好像身后有猛兽在追。
云暮不明所以:“我们又不吃人,他跑什么?”
沈聿明把手中的瓷瓶丢到一旁,三两步上前将门锁住,而后撕了人皮面具,挨着云暮坐下,继续给云暮上药:“谁知道呢,别管他。”
这药一上就是半个时辰,云暮往后仰了仰身子,“别咬了,待会儿还要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