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沉默不语,云暮的脚尖踢在他的脚腕上,他闷哼了一声,但依旧不开口。
云暮耐心全无,一剑挑开了他的面巾,在他面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海监工,又见面了。本将军实在是不愿相信是你。”
海永汲嘴唇嗫嚅了几下,良久才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云暮挑眉:“这很难猜吗?你的柱子消息不灵通啊,竟然没有告诉你本将军师从药王谷辛百草吗?你的跛脚从一开始都是装的,本将军不过是想看你搞什么名堂才没有戳穿。”
海永汲怔住了:“你那日为何……”
云暮将长剑丢至一边,“不过是为了迷惑你罢了,谁想你竟然这么蠢。”
“说说吧,往摘星阁的水中下寒虫之毒,于鬼市和此处刺杀本将军,这都是为了什么?”
沈聿明将杀手的面巾一一挑落,鼻梁高挺,再细看,还能发现他们的眼珠带了灰白,是北域人的特征。
沈聿明威胁他们:“再不开口,我们只好把你们送到诏狱,万种酷刑之下,死都成了解脱。”
还是无人应答。
海永汲哈哈笑出声,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二人:“你就算喊破天,他们也不会回你一句。”
沈聿明不知他为何突然兴奋,疑惑看他。
海永汲笑得脸颊发酸,肚子也抽疼,才道:“他们又聋又哑,只有双目能视人,怎会知晓你们所问之事,又如何作答?”
这话其实掺了假,这些确实是聋哑人,但都是后天所致,虽听不见说不出,但能看懂唇语。
云暮闻言,蹲下身检查了一番,发现确是如此,她一脚踹在海永汲的胸口,“都说北域之人最是和善不过,谁想也都是一些首鼠两端之辈。”
此刻也审不下去了,她放出飞云令,让金吾卫送去诏狱。
她点了点海永汲:“这些是下毒害死何大人的嫌犯,其他人可以死,但此人你们得看好了,他若是死了,你们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看好此人,别让他死了。”
一顿折腾下来,寻常人家都已经用过了晚膳,见金吾卫闯进大门紧闭的摘星阁,又押着几十号人出来,无不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