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堰却不想这样做。
他一想到自己肮脏的血肉会永远拥有音音,便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
是的,他连自己都嫉妒。
况且,若是如此,他恐怕再也见不到音音了。
他无法回应她的祈求,正如他做不到再也见不到音音一样。
只是一个半月时间,在到处寻找音音的时候,蔺堰每一秒都感到煎熬和痛苦,他好似毒入膏肓的瘾君子,陷入疯狂、扭曲以及亢奋之中。
宁韶从沉默里看到了他的回答。
她的祈求,更像妄念。
从这一刻起,她终于明白,自己永远都摆脱不了蔺堰。
除非她死,或者蔺堰死。
她平静且麻木地接受了他突然的出现,带着他回到了家里。
蔺堰像一头被主人领回家的流浪狗,局促地站在玄关,握着伞的手紧了又松,似乎在等待宁韶的命令,否则他不会踏入屋里的样子。
他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唯恐宁韶厌恶。
就在他踌躇无措之时,厨房方向陡然飘来一股血腥味。
蔺堰似是想到了什么,顾不上其他,猛地跑向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