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澜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意,总不能一上来就说,这些年我一直想着你,对你念念不忘,靠着儿时的回忆过活,一心想着法子留在汴京找她,就是想要见她一面,说明自己这些年的思念。
这样莫不是会被当做登徒子,太过于轻佻了,而且此刻屋内有人也不适合说出来。
之前会说出那些话,全然以为自己快要没命了,想着再不说出来,就没机会了这才将那些事同他说了,如今想要再说这事,便是不合适的了。
聊天的这会功夫,他身上的伤口也被缝补好了。
叶郁芜突然想到了什么,望向他,“你之前说我以前赠你的千纸鹤丢了是怎么一回事?”
萧羽澜停顿了一下,还是将其缘由说了出来。
只是说话之前他的耳朵不自觉红了,但是被他的墨发挡着,所以这才没有被人发现他的不自然。
“我将它随身携带,一次大战过程中不幸丢失……”想起此事他恨不得打自己一顿,明明知晓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一打起仗来什么都不顾,他那时却偏偏要带着千纸鹤,导致千纸鹤丢失了,后来怎么找也没有找寻到。
每每想起此事,他的心中就十分的后悔和懊恼,此刻他抬眸瞧了一眼叶郁芜生,怕她听到自己没有好好的把她送的东西收好从而生了他的气。
好在一抬头,发现叶郁芜似乎在发呆,没有生气的迹象,他缓缓松了一口气。
叶郁芜此刻发呆是在想千纸鹤一事,看来她想要从萧羽澜的那个千纸鹤身上寻找答案是不行的了。
她的脑子此刻很乱,见他身上的伤口处理好了,因为方才的缝合和身体上的疼痛导致他现在精神十分不济。
这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这会儿早就晕了,奈何他还能挺到这个时候,身体素质也是强的可怕。
“你休息吧,流了这么多的血,该好好休养的。”
“那你会走吗?”
叶郁芜眸子跳动了两下,很快归于平静。
“宣平侯可能不知,陛下特派我留在边关,所以我一时半会不会离开这里的。”
萧羽澜虚弱一笑,笑的有些勉强,她明明知晓他说的话是何意的,但是为了撇开关系特意语焉不详的这么说。
不过,来日方长,他不该将人逼的太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