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昨日通明门前听到那些宗室中人的算盘时,她便猜到会有这一日的,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一想至此,温明棠便忍不住冷笑:这一家人无情无义,同样的手段狠辣。他同笠阳郡主如此般配的一对不好好的绑在一块儿,作甚要跑出来祸害人?
对面的叶淮待到自发懵中回过神来,也白了脸色,忙张嘴喃喃着朝温明棠解释道:“不是这般的,明棠妹妹,我根本不知晓此事……”
“你不知晓便回家问你爹去!”温明棠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摆摆手,想到梦里的“她”被人绞死之事。
他家中的仆妇既敢随意违背他的命令,可见这位前未婚夫在家中看似尊贵是个公子,可事实上却也只是个摆设,没甚卵用,做主的当是他的长辈才是。
再想到温玄策死前,去大牢的是他爹,温明棠大抵也能猜到了一些:这叶家当家做主的当是那位叶大人,而不是这位叶公子。
虽是儿子,这生了一副俊秀皮囊的叶公子也不过是叶大人手中的棋子而已。
被温明棠骂了一通,那厢的叶淮涨的脸色通红,以袖掩面,羞愤欲走,只是临走前还不忘对温明棠道:“明棠妹妹,这些年我一直惦记着你呢,真的与你写了好多封书信,不知你可收到……”
“不曾。”温明棠眼皮都不眨一下,开口回道,眼角的余光察觉到对面的林斐朝她望了一眼,却没戳穿她。
叶淮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温明棠便再次开口了:“收到也无甚用,我也不准备回你。叶温两家的交情早在我爹被斩时就没了,同你家有交情的也只我爹一个,你家要叙旧,只得去阴曹地府寻他了!”
这话说的委实太难听了,便连叶淮也有些撑不住了,只颤着声留了句“往后再来同明棠妹妹解释”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目送着那狼狈逃离的背影,温明棠松了口气,这才转头看向一旁的林斐,正想谢他一声而后告辞,便听林斐开口了。
“你从何处知晓的笠阳王逼亲之事?我竟是此前不曾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