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族这边,矛正准备张口叮嘱手下,刹那间,几道寒芒猝然闪过,紧接着“嗖!嗖!”数把小石斧裹挟着凌厉劲风,从四面八方如闪电般朝着他们呼啸袭来。眨眼间,队伍前列便有六七个士兵倒下,场面瞬间惨不忍睹。
“啊!”一名高个子士兵,额头被石斧擦过,一道深深的血口瞬间迸裂,鲜血如注般喷涌而出。他双手下意识死死捂住伤口,痛苦地嘶吼着,那声音尖锐且凄厉,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生生撕裂。随后,他踉跄着迈出几步,“扑通”一声重重栽倒在地,溅起一片尘土。
身旁的小个子士兵,手臂不幸中招,骨头似被直接砸断,小臂无力地耷拉着。他疼得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唰”地一下冒满额头,嘴里忍不住发出“嘶嘶”的抽气声,因疼痛而扭曲的脸上,满是不甘,手中的弓箭也“哐当”一声坠落在地,在寂静的丛林中发出格外刺耳的声响。
还有一名身形壮硕的士兵,胸膛被石斧狠狠击中,整个人像遭受重锤猛击,“嗷”地发出一声惨叫,向后飞出半米多远,重重摔落在地,发出沉闷的“砰”声。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艰难声音,只能在地上无助地翻滚扭动,嘴里不停发出痛苦的呻吟。
“有埋伏!快找掩护!”矛声嘶力竭地大声吼叫,声音在丛林中不断回荡。他敏捷地闪身躲到一棵大树后,慌乱之中迅速抽出弓箭,动作间衣物摩擦发出“沙沙”声响。
其他弓箭手们也纷纷惊慌失措地四处找寻遮蔽物,一时间,脚步声、惊呼声、交织在一起,整个丛林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另一边,炎豹部落的隼和骜瞅准时机,大声呼喊道:“兄弟们,接着上,别停!”指挥着五十名擅长投掷小石斧的兄弟发起第二轮攻击。小石斧如密集的雨点般持续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呼呼”作响,威势惊人。
在后续激烈的混战中,局势愈发惨烈。雨族弓箭手起初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很快凭借着人数上的优势与精湛的箭术,逐渐稳住阵脚并展开反击。他们射出的箭雨如同飞蝗一般,朝着炎豹部落的埋伏者迅猛射去。
而雨族这边同样损失惨重,已有二十多个鲜活的生命永远消逝在这片土地上。
他们或是被石斧击中要害,当场毙命;或是躲避不及被石斧砍伤后,因失血过多而不幸死去。
另外还有三十多人受伤,有的腿部中箭,一瘸一拐却仍在咬牙坚持战斗;有的肩膀被石斧砍伤,鲜血顺着手臂汩汩流淌,却依旧紧紧握着弓箭,眼神坚定。
炎豹部落这边,尽管依靠突袭成功占据先机,可雨族弓箭手在矛的带领下拼死抵抗,展开疯狂反扑。
随着战斗的持续推进,炎豹部落不断有人倒下,不过仍有十几个人在拼死抵抗。但雨族弓箭手的箭雨太过凶猛,他们渐渐难以招架,包围圈越缩越小,最终这十几个人被雨族军团团团围住。
此时,一个雨族士兵愤怒地喊道:“连长,这些炎豹部落的还活着,咱们怎么办?”
矛血红的眼睛看着周围众兄弟的尸首,脑海里走马灯似的浮现出往昔与兄弟们一起狩猎、一起分享猎物、一起在篝火边畅谈的画面,心中满是悲愤。他双目喷火,嘶吼道:“一个不留,全部格杀!他们让我们这么多兄弟丢了性命,绝不能放过!”
那十几个炎豹部落的人听到这话,脸上露出惊恐与绝望。其中一人喊道:“我们投降,求你们放过我们!”
“别杀我们啊!放过我们吧!”
但矛不为所动,抬手就是一箭,那人应声倒下。其他雨族士兵见连长如此决绝,也纷纷张弓搭箭,十几支箭带着仇恨的火焰,朝着剩下的炎豹部落之人射去。
雨族与炎豹部落的激战过后,战场上硝烟弥漫,血腥气刺鼻。矛双眼布满血丝,通红通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他硬是憋着没让眼泪掉下来。他心里清楚,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
“二排长出列!” 矛竭尽全力大吼一声,声音沙哑且透着疲惫。
只见二排长快步上前大声回应:“到!”
矛看着义,强忍着悲痛,说道:“义,咱这场仗打得太惨了,兄弟们死伤不少。现在交给你个重要任务,你带上十个兄弟,赶紧把受伤的兄弟们送回部落,找医师伯高,他们的伤可耽搁不得,越快越好!”
义瞧了瞧周围横七竖八躺着的死伤弟兄,眼眶瞬间红了,咬着牙狠狠点头:“连长,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义迅速点齐十个弟兄,大家小心翼翼地抬起、搀扶着受伤的战友,向着部落的方向快步奔去。一路上,谁也不敢多言语,脚步匆匆,只想着能快点把伤者送回去救治。
此时的树林,渐渐恢复了平静,原本呼啸穿梭的利箭和石斧都没了踪影,只剩下微风拂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仿佛在轻声叹息这场惨烈战斗的落幕。
小主,
偶尔有几只受惊的鸟儿扑棱棱飞起,叽叽喳喳叫着,似是在向远方传递着战争结束的消息…………
与此同时,另一边
石带着二十多个雨族战士,风风火火地奔赴炎豹部落的聚集地。众人围成半圆,将山谷入口堵了个严实,一个个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坏笑,就等着看这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