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无论结果如何,苦的都是老百姓,说好了要为生民立命,结果呢?即便不丢性命,他们也是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我们一心想要守护的国泰民安,最后就是这样的意义么?”
“不,我们想要守护的,已经尽心尽力的去实行了,可惜非要有人破坏,我们只能为了守护好他们而一战到底。”
“我本就为征战沙场而生,浴血奋战只是常态,不必心存侥幸、心有期待。”
“景询,你说如今的太平之世难道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你死我活才罢休?”
“宴之,这不是我们的错,是他们狼子野心无法抑制,非得血流成河、埋骨黄沙才甘心。”
“罢了,我之所欲,亦不可施于他人,既如此,那就战吧!”
萧君烨轻轻一笑:“连你这般端方有佳的谦谦君子都说一战在所难免,何况我是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恶鬼?”
顾曜廷忍不住笑出声:“比起幽冥恶鬼,我更相信你是索命阎罗,以你的武功造诣,我东周无人能及,只怕这天下,也找不出几人吧?”
“沙场作战是一群人的事,纵使我武功再高,腹背受敌之下,也难逃一死。”
“不错,众志成城、齐心协力,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你还忘了一点。”
“什么?”
“谨防内奸。”
顾曜廷一愣,随后大笑起来:“你说的太有道理了,只一个奸人,就能让万人死无葬身之地,这样的奸贼,我发现一个杀一个。”
“我给你说个故事如何?”
“愿洗耳恭听。”
“三年前,我出使东周,我的好兄弟上了战场,可等我从东周回来,却传回了他摔下马背昏迷不醒的消息,我命人暗中调查了所有可能陷害他的人,结果却无迹可寻,而他一昏迷就是三年,直至几个月前,幸遇神医灵谷子的弟子相救,我才知道他不是摔晕的,而是被人下了蛊,才活死人般足足睡了三年。”
闻言,顾曜廷的身上不禁起了一阵恶寒:“这样的方法太歹毒了,两军交战中没能战死沙场,却被生生折磨三年,这种小人,简直罪不容诛。”
“所以,征战沙场,我们除了自己,对谁都要保持警惕,哪怕是亲信,也不可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