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停息,车轮滚滚,直向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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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东周东宫。
顾曜廷一个上午便得到了两则消息,一则是萧君烨原栖峡谷一战坠落悬崖,另一则是信王妃为救夫君,不惜抛下襁褓中的骨肉,亲自远赴边境。
他修长的十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书案,双目满是清冷毅然:“糯糯,为了他你当真愿意付出一切吗?可是宴哥哥却如何也放不下你。”
既已决定,那便放手去做,不为别的,只为亲眼所见他的小姑娘安然无虞。
一盏茶的功夫后,皇宫,御书房。
容辉帝阁下朱笔,抬头淡淡凝视着皇后和太子:“今日什么风将你们母子二人一道给吹了过来?”
皇后端着一盅燕窝走到夫君身侧:“廷儿来找臣妾时,只说有事要与父皇母后说,至于何事,臣妾一概不知。”
容辉帝不动声色睨了他一眼:“廷儿,你母后说的可是真的?你究竟要与我们说什么?”
顾曜廷撩开锦袍摆,笔直的跪在帝后面前:“父皇、母后,可知儿臣为何迟迟不愿娶妻?”
容辉帝半眯起凤眸,神色淡淡:“你内心如何想法,朕与你母后又如何得知?”
顾曜廷大方告知:“那是因为儿臣心里装了一人,即使明知她求而不得,却仍然无法忘怀。如今,她不顾危险,舍身去了北原,儿臣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所以特来向父皇母后辞行。”
容辉帝并未有多大的愠怒,冷言冷语:“此女既是你的求而不得,那便是你再如何强求,她也不会归你所有,你难道还要为她犯傻?”
顾曜廷坚定不移:“是,儿臣不求别的,只求她能活着,反之,她若死了,儿臣也不可能会好好活下去。”
皇后大惊失色:“廷儿,你在胡说什么?”
“儿臣并未胡说,她是儿臣的执念,儿臣已与之错过一段缘分,现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看着她陷入危险。”
容辉帝了然于心:“你说的那名女子,可是太傅袁任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