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将惊出一身冷汗,他有那么一刻脑子一片空白,浑身软绵绵的。
他以为是叛军杀过来了,已经攻破营寨,士兵是因为重伤或者死亡而倒进来。
看清倒地人的装束,参将这才放心下,又小心看一眼外面,营寨中一切正常,他长舒一口气。
视线又回到地上之人,这人应该是个鹰卫,可是鹰卫你好好收放信鹰就是,怎么像是自己上了战场,搞得如此狼狈?
刚想出声询问,传信兵抱拳,“参将大人,这人是从北麓河一路跑回来的。”
“什么?”
营帐中的人都听着呢,闻言大吃一惊,纷纷把目光聚集到地上的那人脸上。
“来人,喊大夫!”参将知道事情的紧急,立刻向着营帐外的士兵大喊。
他再回头,永宁侯已经蹲在那人边上。
“大帅?需不需要。。。”参将迟疑着没有说完整。
他想问需不需要用些手段,永宁侯听了挥手打住他的话,“等大夫过来!”
一般的手段其实也不厉害,无非是泼水,打脚心,这些手段面对歹徒或者敌军,那是怎么合适怎么来。
可是现在要面对的可是一位能把自己跑半死的狠人,这些手段就不合适。
再说如此忠心的人,可要好好对待,永宁侯还恨不得亲自背着他去军医处,哪里会用对付敌人的手段。
大夫很快过来,检查一番确认只是脱力,给士兵闻了下刺激清醒的香膏,士兵悠悠醒来。
醒来后恍若在梦中,因为他看到身边围了一圈人,貌似都是北军长官。
“你是从北麓河跑回来的?”一个声音在头顶右侧传来。
士兵转头,瞳孔猛然缩紧,是大帅!
“禀,禀告,大帅,是的。”他结结巴巴回话。
“嗯,不要紧张,来人先给他喝点水。”永宁侯扶住士兵肩膀。
片刻后,喝了点水的鹰卫终于从连日骑马奔波的劳累中解脱了些,众将军见状开始提问。
听着众将军七嘴八舌的问话,永宁侯皱眉。“都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