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底一热,压着浑身的躁动,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沉沉,“兮儿,过去种种,都是我的错,今后我不会再弃你,我陆璿对天盟誓,若此生有负于你,天地不容,万死难消!”
他的声音带了丝狠,以及深思熟虑过的笃定。
沈檀兮心下薄笑,她自是不信男人的誓言,但莫名的,心头划过一抹异样。
她想,此时此刻,陆璿是真的爱惨了她。
他明明可以将她捅了他一刀的事道出,解释他为何狠心舍弃于她,他完全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反击,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是刻意逃避,还是怕她知道受不住?
不管为何,他既不舍,就莫要怪她利用这点。
沈檀兮一脸漠然,闻言未有丝毫动容,反而疲倦道,“我累了,想休息了。”
说罢,她推开他,躺好。
陆璿拧眉,心疼地看着她,小心翼翼道,“你还没用膳,你想吃什么,我让膳房去准备……”
“不必了,我没胃口。”
身后,男人粗喘了两下,紧接着压低了嗓音,“你生我的气,莫要虐待自己的身子。”
沈檀兮默默翻了个白眼,不是他给她塞药塞帕子,蹂躏她的时候了?
沈檀兮拿他当空气,陆璿再劝也是自讨没趣,他失落地坐在床边,一双黑压压的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檀兮真的睡着了。
陆璿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长舒一口气。
他刚刚真怕她一气之下,拎着包裹离家出走,毕竟她这个肆意刁钻的性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眼下她睡着了,他稍稍放下了心。
起身出去,吩咐四季豆去膳房准备些她爱吃的,然后让元禄把他的公文都搬过来。
宣王府。
柳潇潇得知明绪帝圣旨的时候,几乎要将宣王府的房盖都挑了,她像疯了一样跑到陆鄢面前,跟陆鄢跳着脚的骂,骂他不要脸,连自己爹的女人都睡,骂他始乱终弃,市井长大的女人,嘴里哪还有干净的?
一些词,连陆鄢都闻之皱眉,对柳潇潇不免又多认识了些。
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