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本来好好的,怎么又闹别扭了?”
“精神病、变态、脑残。”温锦余怒未消,一口气蹦出好多贬义词,恨不能让这些语言化作利箭,把男人的车轱辘捅个稀巴烂。
原本挺高兴的产品上市,活生生被他和祁乾以及宋雨茵这三个衰仔给搅乱套了。
小主,
“人家放低身段来找你,你还不依不饶。”温云帆无奈地摇摇头,“走吧,我叫点外卖,咱俩回公司吃点。”
“大晚上的你去了哪里?”她将注意力收回,狐疑地盯着哥哥车头的方向,“不会又去找旧情人约会了吧。”
“我去看爸爸了,顺便把今天的热闹场面跟他描述了一番。”
得,在她的名单里又添上了温成毅这个晦气家伙。
“算了,不提那些糟心事了。”她烦躁地拍了拍脸,“再点一扎冰啤酒,咱俩边吃边喝。”
“我最近要戒酒。”哥哥的笑容里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表情,“我和爸爸的配型结果出来了,但有两个指标不太正常,需要调理一段时间才行。”
“所以,你打算为他捐出一颗肾是吗?”温锦的耳朵里突然充斥着繁杂的嗡嗡声,这种背景音喧宾夺主,导致她几乎无法听清楚自己说的话,“为了那个从未履行过父亲义务的人导致自己身体残缺?”
“萧医生说你也曾经打算这样做。”温云帆笑着捧住她的脸与她额头相贴,妹妹的额头冰冰凉凉非常舒服,“没办法,妈妈教育咱们从小要善良。”
“我现在才意识到,对于穷困家庭的孩子来说,善良是致命的软肋而非美德。”
倘若哥哥像祁乾那么坏,对温成毅的病不理不睬,那么他日后不会在肚子上多出一条丑陋的疤痕。倘若自己像向倩那么坏,那么宋雨茵根本不会有机会舞到祁漠寒面前来。
善良二字,将他们牢牢困在了看不见的圈子里,终身难以逾越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