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深夜。
顾暖已经初步脱离生命危险,从手术室转移到了隔离室进行观察。
呼吸机面罩挡在她的脸上,模糊的雾气挡住大半张脸。
咕咚。
查尔斯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从药剂室出来。
他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手心里紧紧攥着一小瓶的麻醉剂。
“六百万,让顾暖永远醒不过来。”
想起徐静兰的话,查尔斯的血脉喷张,咬牙狠下心来。
“拼了!”
他半夜过来,尽量避开人群,进入隔离室。
额头上渗出心虚紧张的豆大汗水,他顾不得抬手擦去。
针尖沾着残留的过量麻醉剂,折射出刺眼寒光,缓缓扎入白皙到近乎透明的手背……
“你在做什么?”
一只修长如竹玉的大手顿时攥住了查尔斯。
查尔斯僵硬抬头,果不其然地对上了一双令人胆寒的阴鸷双眼。
——
“暖暖转院了?!”
顾嘉年又惊又怒地听到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