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孝良看着卑微的老龙，却并不会觉得，已经收服了这个老家伙。

这条老龙活了这么久，早就已经是油盐不进了，所谓的屈服与卑微，都只是一时间的权宜之计。龙之变化，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中，隐则藏于波涛之内。

这既是用以形容龙的神通伟力，却也可以用来形容一种品格与个性。

老龙显然就将这样的个性，领略的极为通透。

他现在有多低的姿态，在觉得有机会翻身的时候，就会有多高的姿态。

当然，柯孝良也并不需要这条老龙的效忠。

他本也不是什么想要征服世界，征服宇宙的野心家，要那么多的奴才做什么？

“老夫要你以玄青门的名义，在东海之上，召开修士大会。”柯孝良直接说道。

老龙闻言，即便是心性不凡，此刻也惊叫出声：“玄青门？”

随后老龙脑海中，迅速闪过几个念头。

“他是玄青余孽？”

“这么说至少是个活了一万多年的老家伙？凡人绝不可能活过一万年，这么说···他是仙还是神？”真龙并不一定是神话级，虽然其成长上限本身是神话级。

老龙本身活过了几千年，在这方修行界是老古董，但是放在真龙族群里，却又是个年轻龙。

何况真龙本身的血脉、天赋、资质，也决定了其成长的快慢。

老龙若是资质极佳，也不会龟缩于这狭小的世界数千年，而不被某位龙族大佬收入麾下。

“不···也不一定是玄青门的人，或许是在投石问路。那几个异世界出现的太古怪了，而且后续可能还有更多的异世界出现，他是在怀疑，这件事与玄青门有关？”

“玄青门还有这样的背景与底蕴？”老龙心思急转，脸上的表情，却始终不曾有太多的变幻，似乎依旧还只是被‘玄青门’这三个字所震惊。

“前辈见谅，玄青门关系甚大···当初覆灭玄青门的，并不只有如今立世的几大宗门，他们背后的那些力量，才是真正可怖。比如十魔宗和血魔宗背后的是真魔界，星河派本身就坐落星河，许多大小世界都有其身影，如真武宗、御器宗等宗门，虽然脱胎于曾经的玄青门，如今也与地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老龙说道。

这话算是推脱，却也不算是推脱。

柯孝良曾经是十魔宗的宗主，但是说到底宗主不过是十魔宗的那些老家伙，推上台前的一个职业代理人，是可以随时替换的。

柯孝良明面上曾经也被誉为‘雄主’，他‘死后’不也并未给十魔宗，造成什么真正不可挽回的影响？

这些万年大派，从根源上来讲，就并不是依赖某一个人而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