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招手叫魏国良:“让你平时认真点儿你偏不,每回都临时抱佛脚,你要把这心思放在平时多好,行了,别磨蹭了,过来跟骆队长他们说说,你忙活一天都查到了点儿什么?”
魏国良做了几个深呼吸,清了清嗓子,走过来的时候像个第一次上台演讲的学生。
“别紧张,查到什么说什么,这又不是做演讲。”骆寻安慰了一声。
魏国良点着头,但一点没把他这话听进去,说话就跟连珠炮弹似的:“我先从老人那里打听到了五年前探险的事情,得知了当年救援队队长死亡,哦,我还在网上查到了当时的相关报道,但当时的报道很多都被删除了,我查到的不多,倒查到了一张照片。”
他从本子里拿出一张刚打印出来的照片:“这是我顺着网络找到的其中一个探险队成员的账号,从他的账号翻出来的,我也联系了对方,但对方现在还没有回复我,等他回复了,我立马告诉你们。”
骆寻点点头,看起来很满意:“还有呢?”
魏国良渐入佳境:“之后我就去找了赵盛乾的老婆。”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卡了壳,停了那么几秒,又继续说:“她叫冯玉芹,是从外地嫁过来的,现在住在桥头村,赵盛乾死之前,他们就有一个儿子,今年十岁,还有一个女儿,今年刚好五岁,嗯……骆队,他们日子过的挺难的。”
“这个确实。”
赵建国紧接着徒弟的话:“当年的事情发生后,我跟这个冯玉芹见过两次,那孩子性子挺倔的,她当时怀着老二,都快生了,愣是坚持上山给盛娃子收了尸,盛娃子下葬的那天,也是她生老二的日子,后来盛娃子没了,她婆婆没多久就病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魏国良好奇:“现在就在住院呢,我去的时候冯玉芹正准备去医院呢,不过师父,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师父姓赵。”
迟夏说:“他说起赵盛乾的时候叫他盛娃子,说明他可能认识赵盛乾的长辈,或许是一个村的,还有,赵所,你跟丁叔应该也认识吧?”
赵建国点了点头,嫌弃地看着魏国良:“要不说你小子还有的学呢,你看看人家迟警官,再看看你,你啊,好好学着吧你!”
魏国良低下头,一副认真样。
赵建国继续道:“迟警官说的没错,我跟丁老头是一个村的,只不过不怎么熟悉,我家里就是桥头村的,村里大都是姓赵的,我父亲跟盛娃子他爷爷挺熟的,所以关于盛娃子媳妇的事情,我也从父母嘴里听过一些,赵家那孩子挺上进的,靠自己在镇上买了房子,他没了以后,一家老小就回了村里,镇子里的房子,大概租出去填补家用了。”
他说到这儿叹了口气:“我父母这两年也先后离世了,我就没怎么回过村里了,村里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要不是现在这事扯上了盛娃子,这件事我差点都忘了。”
迟夏和骆寻各自颔首,表示了然。
“你继续,继续说。”赵建国对徒弟说。
魏国良看了看本子:“我没敢多问,怕自己说错话,就试探了一下,发现冯玉芹不怎么想提她丈夫的事情,她不怎么欢迎我,我问得多了,她就跟我说了一句话,她说两个孩子还等着她养活,她没力气去报仇,再说了,赵盛乾那是自找的,他要是不那么热心肠,也不会死在山上。”
他停了下来,迟夏他们等了半天不见他说话。
赵建国问:“就没了?”
魏国良有点窘迫,挠着耳朵:“然后我就被赶出来了……不过我走的时候,在她家墙上看到了救援队的合影,就是没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