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倾萍接过名片,小心翼翼地放进兜里揣好,严肃又认真地看着她:“我会联系你的。”
叶彤也跟着一笑,进了洗手间漱口。
等她收拾完出来时,和恢复活力的徐倾萍再次对视。
徐倾萍瞧着气色好了不少,温和地问要不要叫还在睡的詹千雅下楼吃早饭,仿佛刚才颓然的谈话只是叶彤清晨做的梦。
叶彤一边将自己的长发扎起,一边把脚蹬进鞋子里:“她昨晚上就和我说了,不用叫她吃早饭。咱俩先下楼吃,一会儿警察来接你。”
徐倾萍笑着点头。
酒店附赠早餐,在二楼大厅里摆满琳琅早点,叶彤拿着盘子,瞄了一眼徐倾萍空空如也的盘中,给她放上一碗馄饨:“我记得千雅提过一嘴,这里的馄饨很好吃。”
徐倾萍一笑,没有拒绝。
她知道这是叶彤怕她不自在。
全程叶彤都在问这个要不要那个吃不吃,瞧着不像比她年小的妹妹,倒像当年在宿舍里絮絮叨叨的社长。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徐倾萍坐在餐桌旁往嘴里塞着美食,一边脑子里杂七杂八地想。
警察就是这个时候赶到的。
来的是个便衣女警,看到徐倾萍往嘴里塞东西的样子不由怜爱,背过身去抹了下眼角才走近二人:“您好,是徐倾萍小姐吗?”
“是的。”徐倾萍抬起头,声音平缓。
“我们联系到了您的家人,他们正在来的路上了。”女警一笑。
徐倾萍的手一哆嗦,紧接着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仿佛堆积起来的委屈即将满溢,迫切需要一把家庭的钥匙来开解自己。
近乡情更怯,说的就是此刻吧。
叶彤看着心情复杂,她低了低头,想起了地狱副本中的哥哥。
几人寒暄几句,徐倾萍就跟着女警离开了,只剩她自己在吃着饭。
叶彤对徐倾萍的开解,纯属是作为一个过来人的劝告。
这段时间里她也能察觉到,自己的心态有些扭曲,她过于崇拜血腥暴力,也有点太过于轻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