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状况外的村民们面面相觑,纷纷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神婆。
神婆面色铁青,但行事却不慌不忙,似乎是经历过这种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团,将包裹在其中的黄色三角形符咒拿出,顶着狂风哆哆嗦嗦念叨着什么。
那符纸乍眼一看是黄色,细看还用血勾勒了道道咒文,看起来还真像是这么回事。
叶彤远远看着,突然感觉耳垂一阵灼烧,她一个激灵,抬手去摸,却险些让那发烫的指骨烫伤了手。
她吸了一口冷气,偏过头,只能生生忍住了那股疼痛。
许翠莲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她到底戴了什么,哪怕是被那神婆点名,她也以为只是这村子里的顽固老妪为难自家闺女罢了,可眼见着自己闺女痛的几乎站不稳,她才仔细看了一眼那耳饰。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险些吓掉了魂:“彤彤、彤彤啊,你这东西是从哪里弄的?你、你怎么能戴这种东西呢?”
叶彤原本就疼出了一身汗,听到这话也没心思套线索了,没好气道:“我来这之前不是耳洞都没有吗?怎么戴上的还需要我在这邪性地方再说一遍么?”
对、对啊。
许翠莲也反应过来了,僵着身子,甚至连上前4搀扶她也不敢了。
村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怎么大家看起来都心知肚明、又不敢反抗呢?
神婆一边念咒,一边将符纸扔进炉鼎中,先前差点灭掉的火苗像碰见了什么助燃剂般,火舌兀的蹿起,将那咒文吞掉,缕缕青烟打着旋冒出。
那烟并不往上走,反倒是落下来,像蛇一般滚落到草上,然后一路沿着草迅速游走,蹿进院子角落里那无人打理的草丛里。
半分钟后,便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神婆剑眉一竖,两指竖起立于胸前,一步步走向那草丛。
咒文烧掉之后,叶彤耳垂上那股疼痛感就逐渐减轻了,她倚着长廊上的柱子,看着神婆弯身从那草丛中捡起一条手臂粗的蛇来,轻哼一声,垂下眼去。
——那东西看起来是逃了,留一条蛇在这儿当障眼法,村里人若是真的信了,那才是危险的开始。
可村里的长辈们明显是相信了,叹服着鼓起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