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是在爱媛县醒来的。
我的身体呈透明状,轻飘飘的没有实感。
我就这样向前飘着,一直飘到了信鸽的大本营。
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信鸽这里人很少,飘了半天才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
周树人身边是安达宽高,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前者抽着烟,看似漫不经心的听着安达宽高的汇报。
“只要杀足够的人,我就能有足够的尸体!尸体越多,我的力量就越强,到时候用它们去控制横滨的其他组织,轻而易举!”安达宽高的手激动的挥舞。
周树人沉思着摇头。
“太慢。”他道。
“不慢了,”安达宽高嗓子几乎破音,“你好好想想,尸体的数量是以几何量在增长,我们的力量也是!”
“这样可比你这么按部就班的瓦解快多了!”
“安达宽高,”周树人叫停了他,“你以为你的心思我不知道吗?这只不过是一个让你充盈自己的机会。”
“我的目标只是让这个世界不再昏庸混沌,而不是毁掉他……你是在歪曲我们的行动!”
他几近大喊。
安达宽高愣住了,他垂下手,梦呓般自言自语:“那行吧……那好吧……你们,你们都不认同我。”
他走了,一步三摇晃。
同感再次出现。
……
这次是在漆黑的夜里,周树人背对着我,抽着烟,嘴里发出“吧吧”的声音。
安达宽高悄然穿过我透明的身体,手里攥着尖刀。
我亲眼看着,但无法阻止那把刀穿进他的胸膛。
周树人死了,他成了安达宽高最强的傀儡。
我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我想,这一切大概是周树人竭尽最后一丝心血让我看到的真相。
放心吧前辈,我会助您脱怨。
我会心一笑,痛已不再是痛。这次带走我的,是一股淡蓝色的暖流。
……
时间回溯到现在。
我仍是站在原地。
清醒过来的一瞬间,我没有做出任何行动,而是第一时间就锁定了周树人的眼睛。
他的眼睛是浑浊的,里面困着流不出来的眼泪。
我扭头面对泰戈尔,轻轻点头。
后者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以拐杖重击地面。
“看吧,小树会在风雨中茁壮。”他说道,也不知道是对谁。
骤时,我周身泛起白羽和淡蓝色的涟漪。
那是我和泰戈尔的搏命一击。
既然知道了对面的“周树人”早已不再是他,那又有何畏惧?
我的匕首破空,要看就要以雷霆之势击穿他最后虚伪的面罩,周树人的蓝火如同野火般壮大,挡在我的面前。
同时,远处传来惊心大叫。
“你怎么敢!你怎么能?”安达宽高重新现身,丧家之犬般向我跑来。
“呀,这怎么还有一只小蚊子,”太宰站在中也的牢狱前,半眯着眼睛,“chuya~你去帮雾原君好不好,我打的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