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依旧寂静无声,白戚氏忍无可忍,正欲抬脚踢门,房门却在这时缓缓开启。
白缙霄神情沮丧地步出房门,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眶也因肿胀而高高突出,显然是遭受了痛击。
白戚氏心疼不已,声音颤抖地问:“你究竟遭遇了什么,才会变成这般模样?”
“母亲,儿子闯下了大祸……”
白戚氏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着他,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与愤怒,“你究竟犯了何等过错,竟遭人如此对待?”
“是老板……”
“酒楼老板?”
白戚氏一时语塞,“你在酒楼担任账房一职,他为何要对你下此毒手?”
白缙霄长叹一声,愁眉苦脸地说,“我办事不利,触怒了老板,他便指使几个壮汉将我痛打了一顿。”
白戚氏怒火中烧,脸色铁青,“岂有此理!殴打无辜,天理难容啊!”
白戚氏的眉头紧蹙,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与责备,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也真是让人头疼,他人打了你,难道你就得白白忍受不成?玉京不是也在县城吗?你为何不去求助于他?他身边的人哪个不是权重一时,难道还找不到一个讲理的地方?”
白缙霄脸上露出了一副愁眉苦脸的神情。
“这事儿确实是我错了,我不敢去找玉京,万一给他添了麻烦,损害了他的声誉,那该如何是好?”
白戚氏长叹一口气,语气温和了些,“那你就说说,你究竟捅了什么篓子?”
白缙霄抬起头,只见众人目光齐聚于他,本已到了嘴边的话,却因为羞愧而难以启齿。
他用手捂着头,痛苦地说:“娘,我头痛得厉害,能否先去镇上请个大夫回来?”
白戚氏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责备,“知道疼,还藏着掖着不出来?”
她赶紧吩咐杨氏去请大夫。
白缙霄抹了药,用过饭后,一家人都围坐在堂屋守着他。他无处可逃,只得硬着头皮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