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自己的姥姥往这边走了过来,唐欢也立刻从座位上跳了下来,赶紧的称呼:“姥姥!”
“嗯嗯,好好。”来到餐桌旁的沈碧云笑了笑,三下五除二把莹莹跟明明这两个小孩儿的纠纷处理完,也就是各打五十大板。
然后,她走过来摸了摸唐欢的头:“欢欢也来了,哎呀,好像瘦了啊。”
“妈,看您说的。”就在沈碧云这么说之后,王慧琴忽然跑了过来,一下搀扶住她的胳膊,“您这才一个多星期没见他,他能瘦什么啊。您不知道,我们可没缺他什么吃的,为了给他长个子,我们天天给他喝牛奶,还给他吃鱼肝油呢。”
“呵呵,那好,那好啊。”沈碧云再次摸了摸唐欢的头,“再苦不能苦了孩子,你们都挨过饿,那是没办法,现在可不能让你们的孩子再吃苦了,不能光吃饱,还得让孩子吃好。对了,这里好大啊,厕所也那啥,真漂亮,干净的我都差点不敢上了……哎,其实我本来不同意来这里的,这得花多少钱啊,浪费多少……”
“妈,您甭管了。”王慧琴搀着她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这能有多少钱?您放心吃吧,难得爸过次生日,这点子钱,我还不放在眼里。”
“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啊,你干买卖也不容易,我“好了好了,妈,钱都已经交了,不吃更浪费!”
“唉。”听到她这么说,沈碧云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叹了口气。
当然了,此时此刻叹气的不止是沈碧云,还有她的孙子唐欢,唐欢此刻也在叹气。不过,与沈碧云的那种因为周围环境的奢侈而叹气不同。唐欢的叹气,是在感叹又能见到姥姥。
在唐家全家调动到北海市之前,由于唐振国家跟跟唐欢姥爷家都在一个城市。住的也不远,所以唐欢经常回姥姥家玩,而在他童年的记忆里,对他最好的,就是自己的姥姥沈碧云。
每次唐欢回到姥姥家,姥姥都会给他做很多好吃地,而且还会给他讲故事。
春天,她就带着唐欢一起去野地里拔野菜、然后做鲜美的野菜疙瘩汤;夏天,唐欢跟小朋友去粘鸣蝉。姥姥就会帮忙给弄粘鸣蝉的面筋;秋天,姥姥家地葡萄成熟了,她会把葡萄做成葡萄罐头,这样就可以在没有冰箱的情况下一直吃到冬天,同时。姥姥家还有一棵无花果树,上面的无花果,也总是唐欢的最爱;冬天了,姥姥会跟唐欢一起做泡菜,还会一起吃火锅,过年了,她会做年糕、做油炸汤圆、水饺馄饨等等等等好吃的。
总之,在当年唐欢那幼小的心里。来姥姥家,就意味着好吃跟好玩,就意味着不用做作业,就意味着没有压力无忧无虑。所以。他自然就对姥姥家充满向往,也最亲姥姥。
但是,自从唐振国调动到北海市,唐欢也跟着去了之后,由于距离变远。他就很少回去姥姥家了。每年顶多回去一两次。
在1993年的时候,由于种种原因。在上海上大学的唐欢已经放弃了学业,跟一群志同道合的人疯狂地玩音乐、玩另类,整天披头散发的在上海各地的舞厅瞎混,对父母的劝告是完全无视,对那个家,也毫无半点感情。可就在第二年,也就是1994年的时候,一个电话忽然改变了唐欢地生活,而这个电话就是:姥姥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