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衣服半|褪隔着一米远凝视着彼此,却都没有方才的那股/欲望与纠缠。

有的只剩复杂。

裴昭希眨下眼尾那片水光,步子极快从男人身边绕过去,披了件外套就往旁边的次卧走。祁砚清听到关门的声响猛地回神追出去,却只留给他房门紧闭锁芯从里向外锁的声音。

她锁紧房门口就扣开外套口袋中的那两粒安眠药尽数吞了下去,往床上一躺耳塞一戴世界一片安宁。

渐渐在药效的作用下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中途没有醒,却感受到了无尽的束缚,很难受,潮水再次将她淹没。

醒来裴昭希捂着脖子大口喘气,她擦去额头上的虚汗掀开被子下床。

脚底一片冰凉,雪白的脚趾瑟缩了下,拖鞋只找到一只,另一只不知道被甩到了哪里。

一大早裴昭希又开始烦躁了,摇了摇后槽牙心里愤愤骂道:昨天她为什么要从主卧出去!啊啊啊神经病都是神经病!mad凉死了!

裹紧身上的外套,她开了门。厨房那传来噼里啪啦的烹油声,香气侵入鼻息,裴昭希脚步未停走入主卧衣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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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化妆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