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巧克力蛋糕。”
裴昭希手移到心口的位置缓解回记忆带来的顿疼。
她现在也不得不承认,分手后听到祁砚清名字产生的情绪波动,一半源于躯体化应激反应,另一半源于她的在意。
漫不经心说爱的人在某个瞬间真的爱上了。
这段感情刻骨铭心的人从来不只是祁砚清一人。
爱在不舍的天秤上衡量不定 ,裴昭希脑海只犯糊涂了一秒,又恢复清醒。
最终,天秤上愧疚占比更多。
还是放过彼此吧。
她现在这副随时会情绪失控的病躯,像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谈不了健康的恋爱,恐怕他们没多久又会重蹈覆辙。
祁砚清要的始终是从一而终的感情。
她已经不敢赌了,高岭之花就该永坐神坛,悬于高月。
裴昭希看着杨正快速吩咐人买来的巧克力蛋糕,拿出一根蜡烛点燃。
她很少许愿。
但此刻双手合十,阖上双眼,脸颊斑驳的红痕未消,发丝凌乱。和外界光鲜亮丽的大明星天差地别,哪怕是网上黑粉觉得最丑的图片也没有此刻狼狈。
烛火照映着裴昭希的脸庞轮廓,女孩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虔诚与认真。
愿。
如韦霜雪所说。
他离开我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