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摇了摇头:“我还是觉得,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划分不了善和恶的分界线。”
“好在我也不需要研究人性本善还是本恶这种亘古难题。”
雍长殊侧目看着她娇俏的侧颜,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因为他和她一样,活得越久,和人类接触得越多,就越能感受到人性的复杂多变。
他们能做的,唯有坚守本心而已。
……
元酒接了好几个出外勤的求助,中间也没有回道观,一路有雍长殊随行,直到大半个月后才慢悠悠地浪回了北海市。
两人回到归元观时,道观的大门敞开着,院子里只有南巢抱着个大扫帚在扫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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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酒看到南巢,瞬间眼睛亮起来,快步走进院子里,笑着道:“南巢你啥时候回来的?”
南巢听到声音,回头看见元酒,愣了好几秒,才幽怨道:“师父你还记得我啊?”
上次她从巨斗市回来,他还在学校,她愣是连个电话都不给他打。
南巢怀疑他的好师父已经彻底不记得还有个徒弟了。
元酒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礼盒:“礼物。”
这次出差,顺便旅游了一圈。
她是个雨露均沾的人,给观里所有人都带了伴手礼。
南巢将扫帚靠墙放好,双手接过礼盒,恭顺地说道:“师祖他们出门了,前天走的。”
元酒一脸茫然:“去哪儿了?”
南巢叹气道:“去西北旅游了,西北已经下雪,他们前两天在手机上刷小视频,看到了旅游推荐,然后和我们说了一声,当天晚上就出发了。”
“坐飞机?”元酒问。
南巢思考了一会儿,迟疑道:“我觉得……应该不是。他们带着陵祈,陵祈身份证还没办下来呢。”
元酒坐在树下的石坛上,双腿盘着,单手托腮作沉思状:“不是,陵祈不好好在后山水潭那边待着,跟他们一起跑啥啊?”
“还有特管局那边办事效率是不是太差了点,这都多久了,身份证还没办下来?”
南巢见元酒一个问题接着一个,看着好像并不需要他回答的样子,所以他老老实实地闭上嘴,无辜地眨了眨眼。
元酒扭头看他时,就发现他这个模样,顿时无语道:“算了,没指望你回答。你玩儿去吧。”
南巢没动,顿了几秒,小心翼翼道:“师父,我们下周学校运动会,你去吗?”
元酒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邀请自己,反手指了指自己鼻尖:“你在邀请我?”
南巢小鸡啄米似的飞快点头。
元酒道:“别人的家长会去吗?”
南巢:“很多同学都是外地的,家长并不方便去学校。”
“但运动会那两天,学校允许社会人士登记入内,我们也可以带家长进,只要提前报备就行。”
元酒朝着道观大门口看去,雍长殊抱着一盆奇花,刚好抬脚跨过门槛。
“你觉得呢?要不要去南南的学校玩?”
雍长殊抱着偌大的花盆怔忪了好几秒,认真回想了一下:“我记得……我好像有收到他们学校的邀请函。”
元酒震惊不已:“不是,你为什么会有他们学校的邀请函?”
南巢立刻举起手:“这个我知道,雍先生是我们学校的投资方之一,我们学校飞行器制造专业的好些设备,都是他投资购买的。甚至学校有两个超高规格的实验室,建成之后也请了他命名。”
“原来你们的学校还能接受外部投资啊?”元酒挠了挠侧脸,忍不住感慨道,“不是,你们这么一搞,都成了校方重点关注的对象,说出去都是有头有脸的名人。合着我就只能混个家属的身份呗?”
南巢指了指雍长殊:“厉害的是雍先生,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穷学生。”
元酒白了他一眼:“你师祖刚给你账户上打了十万块钱,你现在比我还有钱。”
她账户上现在只剩六毛。
钱基本全投在了道观账户上,剩下的一部分交给了钱武安,经营山上的生意。
除此之外,还要给陵祈修个超大的栖身之所,地方她已经选好了,也给上面报备过了,过段时间就开始动工。
还有那小奢比尸……
说到这,元酒突然抬头问道:“周方呢?他带着那小奢比尸,总不能也跟着跑去旅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