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颤颤兢兢:“回殿下,寅时一刻了。”
褚箫儿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只是自顾自的问道:“母后如今还活着吗?”
这可是大不敬的话!
红药弯着身子趴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认错:“奴婢知错!求殿下饶命!奴婢知错!求殿下饶命!”
那便是还活着了。
褚箫儿的脑子好像突然炸开,她死死的抓着红药的胳膊,浑身颤栗个不停,眼里充斥着红药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母后还没死对不对!父皇呢?舅舅呢?褚清寒呢?!褚清寒现在在做什么!!”
指甲陷入肉里掐出血丝,红药表情痛苦却不敢挣扎,她只当褚箫儿是做了噩梦还未回过神来,声音颤抖着安抚对方:“回殿下,太子殿下前段日子被陛下派去平遥,至今还未有归来的口信……”
平遥。
褚箫儿好像被人敲了一记闷棍,一下子卸了力,浑身发软瘫坐在地上。
红药顾不上别的,忍着头上和胳膊上的疼痛爬过去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