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让我别介意,说这门亲事是路老爷子定下的,路凡舟看到我的话这婚就成不下去了。开什么玩笑,我是什么恶霸能把他酒席砸了还是怎么?
听完周岁说的那位曲阳郡主的性格有几分像我的时候,我正在忿忿不平的把周岁往外赶,勉强报了那一帖之仇的气焰。
其实我知道周岁的意思,路凡舟这家伙,人烂的不行,一张脸却长的真没话说,唇红齿白明眸潋滟的,往烟花柳巷里一扔,好几次人家以为他也是卖身的。
整天跟这么个大美人呆在一块,要说一点没有心动那是不可能的,但这家伙的人品又的确十分令人堪忧,为了我们以后着想,于是我那传说中的爱情萌芽还没来得及发芽就被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紧捏死了。
不过说这些都没什么用了,路凡舟现在已经是有妇之夫了,我可还是个清清白白的闺阁小姐,往后就算是在路边碰上也得默契都把头扭过去当不认识。
本来就是因为利才聚到一块的,最后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分开都不算奇怪了。
只是都怪这几年光顾着跟封云锦和路凡舟他们鬼混了,正事一件没干就算了,就连朋友也没交上几个真心的,没人陪着我胡闹,在京中的日子都变得无聊了。
我不愿意天天在家里听年纪大的老爹唠叨,干脆遂了他在我儿时的愿望,一作气跑到军营里去了。
可是老天爷——!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军中卯时就要起来操练?!这是什么苦日子,我娘当年到底怎么受得了的啊!
到处都是老爹和老娘当年的战友,到处都是老爹和老娘当年带出来的兵,每天两眼一睁就对上一双双带着希冀的眼睛,痛苦的接受量身定做的加练内容。
嗯,我决定等我成了大将军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老还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