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有点摸不准现在的状况。
话说他们两个不是都不清楚对方的事吗？
那黑心的家伙，到底告诉了他多少，眼看着现在精神都有点不对劲了，总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适合做一个皇帝？”楚随云修长的指尖微微动了动，掌心还握着她的一只手没有松开：“你看，我在位才这么几年，就养出来这么多蛀虫，如果不是有他在，这禹山的江山，早就被蚕食殆尽了。”
这气氛突然搞得这么伤感，姜糖觉得，自己多少得出言安慰一下：“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如果没有你，禹山在一个暴君的管理下，民不聊生也说不定，你们现在就挺好。”
“你这么说他，就不怕他生气？”楚随云好笑地看着她贼兮兮打小报告的模样，把手里的书放到一边。
姜糖一看这拍马屁还是很有效果的，当即再接再厉：“那是当然，相比起来，跟你说话还是非常舒心的，你看你，多平易近人，咱们刚见面的时候，身份相差那么大，你都张口闭口自称‘我’的。”
“你想想那一位，朕字总是挂嘴边，这距离感是不是就来了？”她拍马屁的技术越发纯熟。
楚随云脸上笑意愈深，面颊微红，似乎被她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你还没说，你准备怎么...收回那些东西？”
顿了顿，他再次强调：“真正的计划，你可不要再敷衍我。”
姜糖见他终于不再那么悲春伤秋了，心中长长松了口气。
这刚刚点亮了拍马屁技能，用起来心理压力还是有点大。
“赫连苏玉这次过来，带了一群高手，就在邻城。”姜糖老老实实交代：“我带人去阴了他们一把——”
她把这次带人出去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没一点隐藏。
毕竟跟着她一起去的都是楚随云的人，随便挑一个都是知无不言的那种，这个时候还做隐瞒，意义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