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到底，我应当是要感谢你的。”

“感谢你让我在困境之中想出了这种方法，突破了各个因素在我体内勉强共存的现状，并成功成为了——”

“现象。”

自黑暗的“蛋壳”之中破出的暗逻辑巨掌将手中近乎渺小的老者紧紧抓握住，不敢松开分毫。

“太过震惊，导致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话虽这么说，但老者的脸上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从多元宇宙诞生到现在为止，你应当是第一个有胆魄踏出这一步的人。”

“就算是在机缘巧合下走出这一步也是再了不起不过了。”

“成为现象本身，超越了因素，也超越了思潮。”

“你在那里叽叽咕咕说的什么呢？到这种时候开始称赞，我不会是害怕了吧？”荀回的声音中流露出些许的困惑不解。“现在你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只是在感叹而已，感叹现象的诞生。”老者的语气之中甚至带上了些许的怜悯。“从今往后，你将注定踏上一段颠沛流离的旅程，漫长而又困苦的生活将永久伴随着你，这就是成为现象的人注定要历经的。”

“你瞎他妈说什么呢？老子连命运相关的多元宇宙大灾变都克服了，还在这里搞什么宿命论呢？”荀回有些生气的把自己的手捏紧了一些。“你忽悠我或者诅咒我能不能换一个新颖一点的方式？”

“不是宿命论。”老者依旧神定气闲地说道。“是任何人都无法逃离的所谓故事线。”

“我们救赎之梦，最多也只是卡在现象的一线之下，是万万不敢触及名为现象的境界的。”

“因为要素万劫不灭，思潮永世流转，而现象终究归于寂灭，这也正是受到了故事线的影响。”

“你越是在多元宇宙中如同明星一般闪耀，便与故事线缠的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