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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昔从浅雪里爬起来,脸上、身上都沾满了雪点与泥土。
然而在这个时候,她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师父和高长老还有大师姐满身狼狈,似乎都受了极重的伤。
但他们人还算清醒,只有三师兄昏迷不醒。
这到底怎么了?她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脚却未能跨近分毫。
很快,高长老便弓着身,蹒跚着走过去给宴九知把了脉,然后示意陶文将宴九知背上。
黎昔目光急切地在三师兄身上来回扫视,见他身上都被鲜血染成了深色,脸色苍白如纸,冰冷又脆弱。
那额间更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连垂下的指尖都在微微地颤抖。
她一边掏出手绢,小心翼翼地给他擦拭汗水,一边询问:“高长老,三师兄这是什么情况?”
“神识和灵力使用过度,短时间内他都不能再动用灵力和神识了。”高长老神色萎靡,手按在腹部伤口处。
“那您和师父还有师姐的伤如何了?”
“还好,死不了,养养也就好了。”高长老心态倒也坦然。
如今能在高阶妖兽手里保住性命已是万幸,伤嘛,养养就是了。
只是他们三个都清楚,雪魄狐是被九知这孩子给杀死的。
一个炼气十层的人,是如何杀死比肩人类修士金丹后期巅峰修为的妖兽的?
但他们都极为默契地保持了缄默。
这是九知的秘密,既然他没有主动说出来,他们便不会去刻意探究。
就如同他们其实一直都很疑惑,为何他能如此确切地知晓会有妖兽来袭一样。
没必要问,信任他便足矣,他所做的一切都必有其缘由。
只是,他们还是觉得很有必要告诉他,不要总是一个人逞强,他的安危对于他们来说同样重要。
雪越下越大,飘飘洒洒铺满整个世界,天地间仿佛只余这一片银白。
几人狼狈地互相搀扶着,被赶来接应的弟子们一个个背在背上,飞快地往城中跑去。
冰凉无情的雪风在昏迷的宴九知身上徘徊了几圈后又在黎昔身上过了一遍,吹得她缩头缩脑直打哆嗦。
原本已经飞远,正飘然若仙地站在羽毛法器之上的夏梦雪,却冷不防被突如其来狂风刮破了风盾术。
被风雪糊了一脸后直接倒栽入雪地里,仙女之姿尽碎,好不狼狈。
而此时,云天相接之处的山巅已被皑皑白雪覆盖,在宏伟如仙阙的宫殿之中。
伫立在露台之上的青年一身墨色的法袍在狂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法袍的衣角裹挟着雪花肆意翻飞。
他缓缓收回了投向远方的空茫视线,俊美的脸上阴云密布。
玄沧界居然又多了个穿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