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樾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番,他咽了口唾沫,仍旧大着胆子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谁让你欺负人家的女儿,这下好了,你把岳父和丈母娘全都得罪的死死的。”
“我当初可是劝过你的,是你执迷不悟,非要一条道走到黑。”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
薛酌周身散发的气息越发阴沉可怖,他语气冰冷的吐出几个字,“你的废话真多。”
“...宴清,忠言逆耳总是难听了一些,不过眼下你虽然找到了常溪,但你现在可不一定能把人带回去。”沈樾嘲笑归嘲笑,他还是真的站在薛酌这一头,为他着想的。
紧接着,他理性的为薛酌分析当下的情况,“毕竟常溪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同,世事难料,谁知道她的生母居然就是那个失去踪迹十几年的镇南王妃,宴清,你当初难道就没有仔细调查过她的身份。”
“我的心思全放在常溪身上,谁管得了那么多。”在薛酌心里,除了常溪以外的女人全都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况且当初常溪对他避如蛇蝎,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他哪里有多余的精力放在其他事情上。
“而且镇南王妃竟然敢明目张胆带着常溪躲在扬州这么多年,那她们的身份肯定是被完全遮掩,若不是此次意外露出端倪,你觉得我们能发现不对劲吗。”
说来这次薛酌能够找到常溪还要多亏了文嘉帝,这位高高在上的陛下这次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以为只需要对老镇国公旁敲侧击之后,此后便可以再无后顾之忧,谁知道薛酌竟然会顺藤摸瓜找回来,继而发现了不对劲。
沈樾非常坦然的说道:“好像不能,毕竟是陛下亲自下令抹除,如果不是宴清你自己猜出来的话,估计你就真的要被蒙在鼓里。”
沈樾又把话题绕了回来,“不过现在的局面对你是真的很不利,岳父和丈母娘都不待见你便也罢了,我们可以从长计议,最重要的是常溪,她不待见你,你便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是无用功。”
“以她现在的身份,如果你还想用从前那些手段我奉劝你三思而后行,要是让镇南王夫妇知道,他们第一个就会提剑追着你砍。”
何止是动刀剑,凌墨和常瑶只怕是要连夜发布悬赏令让江湖上所有的杀手全部去追杀薛酌。
说到这里,沈樾对薛酌的未来感到无比担忧,“宴清,你看你现在手里握着的这副烂牌,怎么打,一张能打的都没有。”
“谁说我手里没有一张能打的牌。”薛酌掀起眼帘,气定神闲地看向他。
“啊,你手里还有能打的牌。”沈樾还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