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间悄然流逝,闫晚琬眸光流转,看向面色阴沉的周太师,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催促道:“周太师,您瞧了这么久,可辨出这些物件究竟是真是假?”
周太师缓缓抬起头,胸口微微起伏,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愧疚之色,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些东西破碎得太过厉害,损毁严重,实在难以辨认。本官才疏学浅,实在是看不出它们的真假。”
“是看不出来,还是您不愿意证实?”闫晚琬一双锐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说话尖锐难听。
周太师立即唬着脸说道:“我身为太师,怎可能说这样的谎话?县主你要是不相信,那就另请高明。”
闫晚琬并没有接话,而是拿起他面前一个破碎的瓷器说道:“周太师,您这话可就站不住脚了。听闻您在鉴宝方面造诣颇深,曾仅凭器物的一丝残片便能断出其年代、来历,如今面对这些虽破碎却特征鲜明的物件,却突然说自己才疏学浅,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周太师的嘴角微微抽搐,强装镇定地反驳道:“县主莫要夸大其词,以往的鉴宝之事不过是巧合罢了,况且这次的物件情况特殊,与以往大不相同。”
闫晚琬轻轻嗤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巧合?我看未必。您先别急着否认,且听我慢慢道来。我曾查阅过大量的古籍资料,其中记载了这类器物的独特制作工艺。”
她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古籍,翻到其中一页,展示给周太师看,“您看,这里详细描述了这种器物在烧制过程中会留下的特殊痕迹,即便破碎,这些痕迹也不会完全消失。而我仔细观察过这些物件的碎片,并未发现有类似的痕迹,反倒像是最近烧制而成的。”
周太师的目光扫向那本古籍,脸色微微一变,但仍故作镇定地说道:“古籍记载也未必准确,或许是制作工艺有所变化呢?”
闫晚琬并未被他的话干扰,继续说道:继续说道:“制作工艺即便有所变化,可这器物的核心特征断然不会轻易改变。就拿这瓷器的胎质来说,真正的古物,胎质细腻紧致,年代越久,那种岁月沉淀的质感就越发明显。可您再瞧瞧这些碎片,胎质粗糙,颗粒感十足,完全没有古物应有的韵味。这岂是工艺变化能解释得通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碎片举到周太师眼前,眼神中满是审视。
周太师故作镇定道:“县主,你这不过是一面之词罢了。这世间的器物千变万化,谁能保证你所依据的判断标准就一定准确无误?说不定是你看错了呢。”
“好,既然你说那不是,那就再来看看这样物品。”说罢,闫晚琬拿起一块金饰,“这是真金真银的东西,也是最好辨认的,但你看看这里面是什么?”
只见闫晚琬轻轻一掰,立即露出里面的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