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十番音乐那边,头发花白老艺人们抱着乐器,其乐融融地说着什么。坐下的时候,腿脚都在打颤——
劝阻的话到了嘴边,又默默咽了下去。
她顺势拉住谢明晏:“……还是我去吧。”
主办方很快派人过来,把每个展位的椅子都补齐了。
忙活了两个小时,一切终于准备妥当。
主办方召集了所有要和观众接触的传承人开会,荆叔和阿双被叫走,剩下谢明晏和林漉,负责照看东西。
林漉甩了甩微微酸软的胳膊,视线落在谢明晏的胸膛:“你感觉怎么样?有任何不舒服吗?”
“没有,”谢明晏顿了顿,“多亏太太照顾得好。”
“……”林漉努力无视“太太”的称呼,灌下两口矿泉水。清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压下那股莫名的燥意。
喝完以后,她随手把水放在地上:“今晚你们住在漳城吗?不用回村子吧?”
“主办方给所有参展的传承人安排了酒店。”谢明晏答。
林漉刚想说,这安排还挺人性化,就听他补上一句:“荆叔和阿双都有住处,可我不算在内。”
幽怨又怅然的表情,让林漉联想起小区里跟着人走、求收留的流浪小狗。
理智尚未反应过来,话已经出了口:“我不是说过,你来漳城,可以住我家?”
话音落下,她有一瞬间的怔愣,但很快又释然。
家里两室一厅,虽然客卧更多时候被她用作书房,但也放了一张单人小床,以备工作学习累了,直接躺平回血。
把那张床借给谢明晏一晚上,也没什么大不了。
“这样吗?我还以为,你会介意我在家留宿。”谢明晏眸色微闪。
“有什么好介意的,又不是第一次和你在同一个屋檐下过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