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一惊一乍。”谢明晏放下竹片,用手帕纸拭去掌心的血迹。
长时间、高强度地处理材料,使得谢明晏的手上磨出好几个水泡。刚才说话的时候没有注意,把几个水泡蹭破了。
赵星渊看着都觉得疼:“我正好带了碘酒和绷带……你消消毒包起来吧?”
这些东西,原本是备着给林漉的。
谢明晏草草缠起手掌,站了起来。
赵星渊舒了口气:“晏哥,你这就对了,病号就该好好休息……”
“我上脚手架,帮我递一下材料。”谢明晏淡淡地打断了他的话。
赵星渊满脸震惊:“都这样了你还要继续补墙啊?”
“都知道我和你学姐吵架了,不知道我等着早点完工回去哄人?”谢明晏爬上脚手架,向赵星渊勾了勾手,“竹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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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列表上的任务一个个打上了勾,林漉兜了一圈,又绕回了承远楼。
本想离开,然而刚走两步,又见到了木偶剧团的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和另一个女孩并排坐在台阶上,后者手里拿着张广告传单,眉飞色舞地说:“陈姝,你看!今晚海边有摸螃蟹的活动,我已经说服爸妈带我去了,你也一起呗!”
陈姝手里拿着一把刻刀,正在一块小木头上雕刻着什么。
她抬起头,视线在传单上流连许久,才依依不舍地收回:“抱歉,我不能陪你了,晚上要练剧目。”
“你一天到晚就是练剧目,邀请你玩什么都不去!”女孩生气地站起来,“和你做朋友真没意思!”
说完,连头都不回就离开了,只留下那张传单,形单影只地躺在她曾坐过的地方。
陈姝深埋着头,捏着刻刀轻轻移动。唯有耷拉着的肩膀,无声诉说着她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