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尧知道她在下逐客令,深深看了一眼屋子里林默然母子,迈着大步走了。
他直接回了单位。
刚坐下,还在加班的吴瑞凯便敲门进来。
“领导,汇报一点事。”
“进来,刚好要问一下你。下午赵飞平那事,派出所那边怎么样了?”
一提这事吴瑞凯就恼火,道,“我要汇报的就是这个事,赵飞平已经被他父亲接走了。他父亲带着徐静雅同志来的派出所,徐静雅同志当着派出所同志的面说,她和赵飞平只是小争执,说他们私了就好。”
“她没出示伤病证明,自己愿意谅解,派出所这边肯定愿意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事人双方愿意自己处理,正合他们心意。”
顾景尧听得眉头蹙起。
“徐静雅同志亲自同意说不追究后,还跑我面前来哭,说工厂厂长都找她说情,她以后还要在食品厂工作,不敢得罪赵家人,只能同意。”
“我说,他们若敢压迫你,威胁你,欺负你,直接报警,我们会给你解决。她哭唧唧道,她不想麻烦我们。说其实也就一点小伤,不是什么大事,退一步海阔天空。”
“领导,我觉得这个同志一点都不坦诚。事情发生之后,她要死要活,这真将犯人抓进去,我们前脚将人关进拘留所,她后脚就来出谅解。折合着咱们,都在多管闲事?”
“她都敢当街砍人,还怕被人使绊子?她这若不松口,咬死赵飞平,咱不说像几年前那样枪毙赵飞平,关他好几年肯定没问题,当街欺辱妇女,非礼妇女,判起来没一点轻的。赵飞平那厂长父亲哪敢使绊子,他求着她还来不及。”
吴瑞凯义愤填膺地道,觉得徐静雅浪费他们一番好意。
“或者,这徐静雅同志和赵飞平关系本就不一般。徐静雅同志有把柄在他们手里,她不敢闹大,所以搞这种雷电大雨点小的声势。”
说着说着,吴瑞凯感觉顾景尧神色不太对,越来越阴沉,他声音越变越小,赶紧改口,“不过女同志工作就不容易……她可能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瑞凯同志,咱们办案最忌讳的就是带入自己的情绪,不管什么事,咱们都要实事求是。”
顾景尧开口。
“是,是,受教了。”
吴瑞凯赶紧点头。
“对了,你和咱们单位系统里的医生熟悉吗?”顾景尧问。
吴瑞凯瞬间警觉,问,“领导,是泉宝身体又严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