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的暗哨们,已经和匈奴兵开始接触,他们一边射击,一边在快速回撤。
皮甲还没有穿好,可他已经听到了很多人在远处的鬼哭狼嚎,匈奴人已经知道偷袭失败,他们试图用狼叫来恐吓他们的敌人。
敌人从南面过来,四个南面的哨兵,只跑回来两个,他们在拼命的奔跑,冲过了燃烧的柴堆,向着车阵死命的奔跑。
一个匈奴人的骑兵,从黑暗的森林里冲出来,黑色的皮甲被火光反射成了红金色,他搭弓射箭,射中了后面士兵的腿弯处,士兵跌倒,开始向着车阵爬来。
那匈奴骑兵好想再次搭箭,可他的战马猛地跌倒,他惯性让他猛地前冲,脸部狠狠地砸在草地上,贴着草地滑行了两米。
第一个跑回来的士兵冲进了营地,可第二个又被一箭射中屁股,一边大声惨叫,一边继续爬行。
袁华突然举着盾牌从车阵中冲出,他一把拉住士兵的手,拼命的往回拉。
那名刚刚跌倒的匈奴骑兵,这时已然站起来,他满脸是血,再次抽箭。
这一刻,时间凝固,车阵上的人们还没反应过来。
匈奴骑兵的身后,再次有马匹摔倒,又有人凌空飞来。
小主,
崔力和阿拉什猛地大喊,“放弩”“射箭”。
那名匈奴兵,刚刚拉开弓弦,车阵上弓弦声响成一片,他猛然向后倒去,正面的身上插着至少十根箭矢,一个重弩矢甚至洞穿了他的头骨,他走的很快!
正面大约两百米宽度的林间,不断有匈奴骑兵冲出来,然后跌倒,再然后被弓弩点名。
袁华将那名士兵拖进了营地,两个女人立刻扶着他进入了后的营区。
袁华看着那些站在大车上射击的众人,大声喊,“车阵轮射,车阵轮射,不要乱,每组三人,车阵轮射”
刘玉也在用乌孙语重复着他的话。
大车,其实不大,只能站六个人,前面三个,后面三个,一些男人跑到车阵后方站立。
现在匈奴人已经知道有绳索,他们在吆喝,叫停战马冲锋,营地里的人们也开始慢慢冷静下来。
木板后面,射手将弩射完,立刻递给蹲下,递给车下的人,第二个射手对着外面瞄准,车下的人先把自己的弩递给第一个人,然后快速装弩。
慢慢的车阵的射击频率开始稳定,人们没有目标也不会再乱射。
外围,匈奴人已经全部下马,开始向着营地抛射弓箭。
营地里有人受伤,才惨叫,更多的人爬进车底,或者跑向自己的皮帐篷,那里有盾牌。
营地里有着孩子的哭声,各种惨叫,各种人的大呼小叫。
袁华举起盾,冲向营地中间的那面皮鼓,他知道这一刻需要鼓舞,需要军心,不能乱,要有人给所有战士勇气。
匈奴人和车阵的对射还在继续,只是他们的身影会被篝火照亮,而大车的木板挡住了他们的视线,那些木板上的射击口很小,隔着百米很难射进去。
突然,匈奴人听到了战鼓声,战鼓隆隆,是从敌人的营地传来的。
营地里所有的人都看向中央,那里,袁华左手举盾,右手击鼓,大声吼道,“盾锤兵,盾锤兵,到马车边去。”
一群人已经找到盾牌,左手举盾,右手拿着流星锤,陆陆续续走了出来,快速向着车阵走去。
老阿拉什,这时也随着鼓声唱起了大月氏的战歌,歌声苍凉,无数大月氏王庭卫队的战士,曾唱着这歌声,催动骏马,向着匈奴骑兵发起决死冲锋。
“大漠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