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芜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生人骨制的笛,蕴含着骨女的怨气。”
“………什………什么……”周水鸢抬头,骨笛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滚落到一旁。
周水鸢差点跳起来,心有余悸的看着地上的笛子,使劲的用衣服搓着手。
“阿……阿芜,是不是这笛子诱惑我……我……我不知道它是骨头磨的……”
周水鸢快哭了,她默默的远离那支骨笛。
万俟芜起身拾起骨笛:“你是魂灵,没人能蛊惑你,除非妄生……”万俟芜突然想到什么,愣住。
骨女无法离开水潭,那为何骨笛会被周水鸢轻易带走?那只有一个可能。
见万俟芜说了一半就没再继续往下说,周水鸢结结巴巴的问:“什……什么?”
“没什么,阿鸢,你守着我一会儿,我躺一会儿。”
“哦……哦!!”
周水鸢莫名其妙,但还是听话乖乖的守在门口。
万俟芜拿着那支骨笛,躺在床上,意识进入到妄生铃中。
熟悉的场景,二十年了,她早与妄生铃成了一体,传说妄生铃是天地初开时,冥界阎罗的鬼器,后因为三界大乱重启,冥界关闭,妄生铃却落入人间。
因妄生铃无法带回冥界,万俟族被挑选看守妄生。
传说不可考究,不知真假,但妄生是他们家族的传承之物。
熟悉的场景中,一棵开满梨花的梨花树上,铁链锁着一个红色的身影。
感受到有人靠近,骨女慢慢睁开双眼。
她模样狼狈,进气多出气少。
看见万俟芜走过来,噗嗤一笑,笑容惨烈,只是她这样了,也没有忘记嘲讽万俟芜。
“我还以为妹妹汲取了我全部的怨气,会容光焕发,没想到面色也不是很好啊。”
万俟芜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了骨女身边坐下,她道。
“你应该魂飞魄散的。”
骨女身体动了动,铁锁链哗啦啦的响,她痛的脸色惨白:“被困在这里,还不如魂飞魄散。”